范景瑞、风延无奈扶额,眉头紧紧皱起,满心忧虑,脑子则如飞速旋转的陀螺般疯狂转动!可惜两人实在难以捉摸楚辞那天马行空的脑袋里,究竟打着怎样稀奇古怪、令人匪夷所思的主意。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楚辞仿若找到组织一般,兴奋异常地拉着礼亲王以及武成侯开始八卦。“你们这么帮我们,是不是因为你们一直都不受那些神秘力量的影响?”神秘力量?什么神秘力量?礼亲王与武成侯对视一眼,刚要追问所谓的神秘力量之际,楚辞再次丢出一记重磅炸弹:“是不是你们一直能感觉到齐王的不妥之处?”他们确实早早察觉到齐王并不像表面表现出的那般风光霁月、正直坦荡,然而万万没想到,在陷害太子这件事上,居然也有他的一份!好在楚辞没有读心术,如若她有,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们,什么叫有齐王的一份,那根本就是齐王一手主导的好不好?齐王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可绝非只是参与那么简单,他就是幕后的主谋,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他精心策划的。楚辞不知礼亲王他们心中所想,此刻的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陷入沉思的礼亲王二人也没注意到楚辞的异常表现。他们的思绪倒是飘向了皇帝近几年的反常举动。此刻的二人只觉浑身冰凉,如坠冰窖,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蹿心头,仿佛整个人都被冻僵了。两人顾不得其他,神色焦急万分,立刻紧紧拉着楚辞追问道:“现在那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彻底消失了吗?还是仍有残余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两人满心以为楚辞会给他们一个确切的答案,眼神中充满了急切的期待,却没想到,楚辞直接摇了摇头。“我承认我是很厉害,仅凭一人之气运便能压制诸多魑魅魍魉。但我又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仙,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这一番话,差点儿将两人噎得喘不过气来!“你……你……”此刻的礼亲王终于深刻体会到了皇帝当初在面对楚辞时的那种憋屈无奈。但偏偏听楚辞话里透漏出来的意思,这两日揪出的诸多蛀虫,还全仰仗楚辞的功劳。即便礼亲王平日里再怎么高傲,此刻也不能对一个对大周有着如此重大贡献之人,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只能强忍着满心的憋屈和愤懑,转过头对凤延道:“凤延,艺馨郡主所言可否属实?那些神秘莫测的力量竟然能掌控皇上?”然而不等凤延回应,楚辞便再次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哎,您说的过于严重了。”“如若那些人真能掌控皇帝,大周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顶多是影响一下某些人在皇帝心中的感觉罢了。”礼亲王、武成侯闻言,眸光皆是一闪,神色间似是捕捉到了关键之处,几乎是一前一后急切地道:“所以当初太子被废,便是那些人暗中作祟,刻意放大了皇帝心中原本就存在的猜忌?”“邢章那东西并不是生性冷血无情,而是那假千金从中作梗的问题?”……两人几乎将平日里觉得反常的事情一股脑儿全问了一遍,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犹如连珠炮一般,丝毫不给楚辞喘息的机会。直问得楚辞两眼发晕,目光变得迷离,仿佛变成了蚊香圈,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至此,两人并没有罢休,思绪愈发深入。再联系到近期曝出的明贵妃之事,接着不待楚辞有所反应,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这应该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那么在京城的文武百官之中,到底暗藏了多少如同这般的蛆虫?”“又有多少人被那些神秘力量所蛊惑或是操纵?那些潜藏在暗处的阴谋究竟有多庞大?”想到这里,两人再也无法安稳地坐在椅子上。“进宫,我们必须马上进宫面圣,将此事详细禀报。”然而,即便事态如此紧急,他们也没忘记要为楚辞夫妇以及凤延三人立的人设考虑周全。“立刻让人备三顶软轿过来。”楚辞对此,只觉荒唐离谱得很。但是胳膊终究拗不过大腿,而且楚辞也不想自己做了好事却不为人知。于是,楚辞三人,就这么浩浩荡荡,被礼亲王与武成侯安排着坐上软轿抬进了宫。皇宫里,皇帝苦苦等楚辞三人,等得都上火了。听到太监匆匆进来通报,说是礼亲王直接用软轿将楚辞三人带进宫。皇帝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大手一挥,高声道:“宣——”待小太监领命出去之后,皇帝想了想,仍觉不够放心,又对身侧的张让神色凝重地吩咐道:“召白太医,让他速速在御书房外候着,以防万一!”于是在楚辞三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皇帝当成了需要精心呵护、易碎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支离破碎的瓷娃娃。虽然这种被过度保护的感觉不赖,心里甚至还隐隐生出了几分受宠若惊的愉悦。但是当听到皇帝追问凤延当初为何击杀通玄真人的时候,楚辞便再也没法淡定地坐着了,整个人不自在极了。虽楚辞已经极尽收敛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但范景瑞与她可是朝夕相伴,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极为熟悉,很快便注意到了楚辞的异常。范景瑞不动声色地快速握住她的右手,用眼神暗暗提醒道:“切不可贸然行事。”两人自认这番举动非常隐秘,但那只是皇帝平常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一些小事不过多计较罢了。然而现在任何事情,都能轻易放大皇帝的感官。“艺馨郡主,郡马爷,二位莫不是认为朕不该追问这件事儿的真相?”皇帝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二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和质问。楚辞闻言一凛,立刻回道:“该。不过……”:()惊!流放前我搬空了皇帝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