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一脸的无奈,内心直呼就很无语。她在心中暗自腹诽:“这凤延今儿个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这般折腾,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想着把事情弄清楚,楚辞咬了咬牙,纵然满心不情愿,却也没有再固执地躲开。另一边,凤延见状,终于再次深深地拜了下去。这一拜,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显得无比郑重,甚至额头都隐隐有汗珠渗出。楚辞硬生生受了凤延一礼后,没好气地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别再卖关子了!”风延见楚辞已经到极限了,赶忙缓了缓语气道:“东家,我曾经同您讲过我凤家的气运与大周相连。”楚辞皱着眉点头,一脸疑惑问道:“这和你今日所说之事有何关联?别兜圈子,直说!”“当初祥嫔进宫同年,我就觉皇家气运晦涩。齐王出生时,更糟,龙脉竟被混淆。更可怕的是,我虽察觉,却无法言明。”风延神色凝重,声音低沉,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但楚辞却听得浑身冒起一身虚汗,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你不会说,这一切都同我有关吧?”凤延点头:“没错,我之所以去京兆尹,便是算到齐王这次气运猛地下滑好多。之前一直保护他的那股力量消失了。”“如若我猜得没错,齐王此次昏迷与东家您有关。”“不是,你别污蔑人。”楚辞反驳的速度太快,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分贝,那音量中饱含着愤怒与不满。这过激的反应反而让凤延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放心,天知地知您二位知我知,绝对不会再有另外的人知晓。”见楚辞依旧满是戒备,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怀疑和警惕。无奈之下凤延只得将目标转向范景瑞:“范公子,您应该明白的。”范景瑞点头,看向楚辞,神色认真地说道:“娘子,凤大人不会拿此事开玩笑的。”楚辞真的不明白范景瑞到底是哪头儿的,心中的怒火瞬间上涌,狠狠地在范景瑞腰间施展了一次毒龙钻,看着范景瑞吃痛的表情,楚辞心里舒畅了不少,“好,那我便相信你一次。”只是楚辞怎么也没想到,她原谅的话才刚出口,凤延便道:“不光信任,您还得帮我一个忙。”楚辞撇嘴,一脸的不情愿,“什么忙?”风延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借您的气运一用,我……”只是不等风延把话说完,楚辞怒不可遏,一脚便踹了出去,“别打,别打。您听我狡辩,不,不您听我解释。”风延一边躲闪一边急切地喊道,“只要我这次能够成功,不仅是您的气运不会有丝毫损失,您还可以跻身大功德者。好处多多,绝对不亏。”只提好的,弊端是半点儿不提。楚辞再次出脚,怒声喝道:“如若失败了呢?”吓得风延赶紧躲到范景瑞的身后,紧紧抓着范景瑞的衣角,“范兄,帮帮我,帮帮我。”这下,范景瑞也被风延的厚脸皮给打败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对不起,这忙我不能帮。”边拒绝,范景瑞便伸手将身后的风延往前面拖。可惜风延打定主意要将范景瑞当挡箭牌,于是干脆一个屁股蹲坐下,双手紧紧抱住了范景瑞的大腿,死活不肯松手。就离谱!!!这一幕让楚辞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更是又好气又好笑。楚辞实在不想这么一直焦灼下去,连忙大声喊:“停——”见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楚辞生怕风延又自顾自提起之前的提议,便神色别扭地训斥道:“别再这般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没想到,风延直接厚着脸皮来到楚辞身边,满脸期待地问道:“东家,您这是答应了?”楚辞望了一眼不远处同样满脸无奈的范景瑞,眉头紧蹙,沉思须臾而后言道:“如若失败,我可会香消玉殒?我的夫君,以及范家是否会受此牵连?齐王是否会因此东山再起?”“你只需如实回答我这三个问题,我或可斟酌一番。”风延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说服楚辞,心里正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之时,没想到楚辞竟然“同意了”。风延惊喜万分,直接忽略了楚辞话语里的斟酌二字。于是,风延连忙将底牌一股脑儿丢了出来:“不,不会。”“即便出现了最坏的情况,反噬的也只会是我这个主阵之人,其他人绝对不会有任何影响。请您放心,我以性命担保!”楚辞闻言,眸光微微闪烁,其中满是意外之色,没想到凤延竟然以一己之力将所有弊端扛下。楚辞的嘴角抽动,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凤延,大周是皇家的大周,是天下人的大周,但唯独不应该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你如此决绝,将所有风险都揽于自身,可有想过值不值得?又可有想过,若真有万一,你的家人亲友该如何自处?”楚辞的本意是想劝凤延三思而后行,毕竟此事非同小可,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没想到凤延直愣愣地盯着楚辞,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悲凉,而后缓缓道:“东家,您知道吗?女儿她没有继承凤家的天赋,我在整个朝堂也是孤立无援。”楚辞虽可怜他,但说实话,请原谅,她实在t不到凤延悲伤的点儿在哪儿。“这难道不是好事儿吗?你女儿没继承天赋,也不用继承凤家与大周气运相连的沉重命运,无需背负这般巨大的压力和责任,能像寻常人一般自在生活,这难道不好吗?”凤延这一生都被责任二字压得喘不过气来,从未想过事情还可以有这样的可能性。因此,凤延呆愣了许久,才喃喃自语道:“可以吗?”“秋儿也可以去女子学院学习,然后可以自己选择她想要的人生?真的可以这样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确定,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却又不敢相信那是真实的。:()惊!流放前我搬空了皇帝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