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祁焱拿着电话的手顿了一下,刚一转身,梳着两只小辫的小姑娘撞到他腿上。
小手嫩嫩的沾着汗水,揉皱了西裤。他眼神倏地柔和,抱起小姑娘弹掉她头上的花瓣。
“怎么了?”
馄饨揉着眼睛,极力想让自己看上去委屈些。
“哥哥,哥哥欺负我。”
尾随而来的男孩穿着短衣短裤,晃悠着藕节一样的四肢,像年画娃娃似的,左腿膝盖上破了一块,上衣领口也被扯开,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多了几道印子,说下一刻就要化身为猫都有人信。
“哥哥欺负你?”
馄饨惯用的手段,她好好的,眼睛上的红都是被自己搓出来的,倒是油条,浑身狼狈,衣服都成破布了。
祁焱拉着两个孩子到外屋,目光扫过周围,有一股水流慢慢流到脚边,他胸口如同遭受雷击,瞬间酸痛满溢。
墙角的鱼缸破了,鲫鱼鲤鱼跑了一地,张着鱼嘴早已咽了气。他们家的鱼缸不是用来观赏的,而是这几年祁焱精练厨艺,为了黎秋意能随时吃到新鲜的鱼养的。
所以就造就了这套小公寓的独特景色——鱼缸里游着的都是肥硕的大鲤鱼。
男孩立在那,擦着脸上渗出的血没有任何表情,祁焱觉得自己是时候单独找两个孩子谈话了,如果再不聊聊,很可能有一天房子会被拆掉。
这时门响了,黎秋意下课回来,女孩子听到开门声就知道是妈妈,立刻从爸爸怀里跳下去找妈妈。
女人笑靥如花,看到丈夫时面色不自然地微红。扶着脑袋头疼的男人没看到,刚还打架的两个孩子又抱到一起。
“你们两个,今天晚上不许吃饭。”
一句话浇灭孩子热情,被提着脖后领子扔到小房间去。
“他们又怎么了?”
祁焱拿过拖把往地上一扔,“你看看,简直是两个混球。”
刚刚死掉的鱼还新鲜,男人剖开两条仔细冲洗,黎秋意知道现在劝他没用,在旁边讨巧看着他干活,心里想着找什么借口把两个孩子放出来。
再者。。。。。。
放在桌子下的手轻轻搭上小肚子,还有个惊喜要给他说。
祁焱到底不舍得真的饿着自己的亲生骨肉,放他们出来吃了晚饭,还挨个给他们吹完头发抱上床。
他的孩子真可爱,特别是馄饨,小姑娘从一岁就开始朝着黎秋意的模样长,二十年后又是不知道便宜了哪个混蛋臭人渣的美人。
“祁焱?”
黎秋意换上睡衣,手背在身后捏着验孕棒,看他愣神,另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干吗咬牙,谁气着你了吗?”
男人收敛了情绪,抱着女人倒在床上。
“没事,想得太远了。”
在胸窝里吸了一口,缠着沐浴液味道的淡淡奶香侵进心肺。味道如丝幔如柔荑,撩拨他瞬间有了反应,翻身就要提枪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