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江一眠本想给傅显霆解开芥菜羹的谜底,但傅承焰生傅显霆的气,愣是缠着他几天,寸步不离。说要趁着还没开学,抓紧时间亲热亲热。
江一眠哭笑不得,离开学还有将近一个月……
还好傅承焰没有不让他出门,不然他此刻都没法去林振家里教林澜格斗。
江一眠坐在车内后座,把衣领往上提了提,然后又把袖口往下拉了拉,已经耽搁几天了,即使有可能会被看出来,他也必须要去见林澜。
秦霄失去了秦氏继承人的身份,四处求人无门,上次又受了那麽大的刺激,他这段时间很消沉。
但江一眠很清楚他是什麽样的人,他的疯是刻在骨子里的。
江一眠必须赶在他没发疯之前,教会林澜自保。
老高从后视镜里看江一眠,不禁为自己之前预想的婚礼高兴,脸上止不住笑。
江一眠擡眸看了一眼,与镜中他的眼神对视。
“老高,谢谢你。”江一眠说。
原本老高还因为这一眼这次冷意,不敢冒犯,收了笑。听到这话,他又眉开眼笑起来。
“您这说的哪里话。您是主,我是仆,何况您如今已经是先生的未婚妻,身份更加尊贵,可不能跟我一个下人这麽客气。”
“高叔,你不是下人,我也不是什麽主子。”江一眠认真道,嗓音也温和,“以后别再这麽说。”
“好,我明白了。”
老高不禁在心底感叹,这江先生真是善良,自己做过豪门管家,深知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易,如今登上高位了,还保有一颗体恤下人的心,真的很难得。
“你上次说,赵勤腿上有旧伤?”江一眠问。
“嗯,是的。那都是几十年前了,那时候老先生还是跟先生一样呢,是个风头无俩的大帅哥。一次海外市场谈判结束,老先生还没从谈判席上起身,就有人持枪闯入,多亏赵勤替老先生挡了这一枪,不然那就是要命的一枪。”说到这里,老高紧握方向盘,情绪都跟着激动起来。
后面他还说了很多赵勤和傅显霆的往事,江一眠都仔细听着。赵勤其人如何,心下也有了谱。
傅显霆虽然现在对自己的态度缓和了些,但身边人如果有意吹风,原本能一个月解决的事,可能就会变成两个月。
管家这个身份其实很重要,特别是像赵勤这种对主人有救命之恩的,傅显霆又不是个苛待下人的人,所以两人的关系说是主仆,但江一眠光听老高说这些事,都能猜到两人肯定早已亲如兄弟。
赵勤对自己和有很严重的偏见,江一眠第一次看他那眼就心下了然。
在秦家做了多年的管家,察言观色他只需一眼。还有下人对主人的感情,他也一清二楚。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高叔。”江一眠笑着道谢。
老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憨厚笑道,“您不用这麽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