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霜汵微微愣住。笑了笑,摸他的心口,“伤还没好。”
付孤舟:“那你用嘴巴舔,用手,拿东西打我,来弄哭我。”
楚霜汵:“想哭?”
付孤舟这麽久以来,第一次主动朝他贴近,面朝面靠在人的脖子上。
楚霜汵手往下,轻轻一捏。
付孤舟几乎是同时,猛地一颤,靠在人身上泪水大片涌出来。
楚霜汵弄了他多久,付孤舟就哭多久,到最后甚至抱住人放声大哭,仿佛要将这些天的压抑都发洩出来。
这一哭,哭完,付孤舟很快睡着了。只是刚才,整个偏殿附近都传出来小皇帝痛苦崩溃的大哭声。
听到的人瑟瑟发抖。
惧怕于六皇子如此喜怒无常,心惊胆战。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得罪过这六皇子,听说今天,阁老之子只是因为踏进了六公子吩咐过不準人进的关押姜国皇帝的偏殿,就被废了一只手。
楚霜汵给人擦干净,看着哭完脸颊粉红熟睡中的人,也抱着人睡下。
第二天醒来,一切照常。
吃了早饭,喝了药,付孤舟还是不怎麽说话。
不过,付孤舟今天也没有重新烧起来,向楚霜汵提出不想喝生病的药了。楚霜汵也答应他,今天再喝最后一天,明天就不喝了。
楚霜汵许诺了不再关着他一个人,今日出去时,果然带上付孤舟。
付孤舟格外听话,让去哪就去哪,被楚霜汵抓起手腕,一点都不反抗。
楚国并不太平,比姜国混乱多了。即便清正一党的朝官有意不让百姓受到伤害,还是经常有地方的百姓被权贵间斗争波及到。
楚宫偏院里收纳满了新增的流民。
牢房几乎关满,曾经高位上的皇家贵胄。距离楚帝和国师被杀死不到一个月,没有一个人悼念可惜二人的死,甚至连葬礼也是草草下葬。
楚霜汵带着付孤舟一起去了地牢,一路上牵着他。
身后跟的人还以为六皇子要把这姜国皇帝也关进来,恐惧无比。连其他听到消息传报的投奔于楚霜汵的官员,也在背后愤怒又无可奈何,“简直是胡闹!再怎样那也是姜国的皇帝,楚国许多年前已经败给过姜国一次,他真想看着楚国亡不可吗?”
内阁阁老忧心忡忡,昨日他儿子的作为,以及被断掉一只手的惩罚,在他看来无疑是对他的警告。
好在太医说,他儿子的手,如果能得到良好恢複,还是有希望康複的。
只是眼下他那不让人省心的儿子,又不知去了哪里。可千万别再沖撞了六皇子。
地牢本就阴暗,里面关的都是恶徒,因为楚霜汵到来,更加阴冷几分。
有人眼神如怨毒的恶虎,盯着楚霜汵与他身边的人,他杀不了这人,伺準时机将手里提前削尖了的木棍朝楚霜汵身边的姜国皇帝刺去。
姜国的皇帝若死在楚国,姜国还能再放过楚霜汵不成,哈哈哈哈哈哈!这皇位他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楚霜汵及时察觉,夺走朝小皇帝攻击来的木棍,削尖的木棍转方向朝牢中回去,直直穿透那人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