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被送来,楚霜汵抱他坐起,“喝了药再睡?”
付孤舟不说话,被楚霜汵喂着喝药。
喝完了药,楚霜汵问:“饿吗?”
付孤舟不回答。
但是,楚霜汵听到下面传来的咕噜声,摸了摸怀里人的肚子,传来早膳。
付孤舟被喂着又吃了点早饭。然后,擦了擦嘴,又被抱回到床上放着睡觉。
天气快要从夏天转秋了,宫殿里比较阴凉,白天还是有一点热,楚霜汵蹲在床边,拿扇子轻轻给人身上扇着风。
付孤舟闭上眼,转过去背对他。
这人,没事干的吗?
接下来几天,也都是这样。
付孤舟每天不说话,不怎麽看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每天安安静静的。
像个木偶。
楚霜汵有时会外出,大多时间都是在陪着他,只有他们两人。
楚霜汵想,等小皇帝病好了,伤好一点了,就带人离开。他太怕会把人弄丢、或把人弄伤了。
楚国还处在混乱,那些剩下对皇位势在必得的皇子,听到这个半路杀回来的六皇子能得到一衆朝臣拥护,有的是他们带礼请都请不来的,万分不服气怒骂楚霜汵凭什麽,什麽下流的话都说出来。
大街小巷,楚霜汵在姜国时名声已经坏得差不多,如今又坏上一次。百姓们听到这个名字如闻幽鬼。
楚霜汵全部不理,也不给自己澄清什麽。
付孤舟则每日被关在偏僻的殿里,出不去,别人不準进来。
楚霜汵还是给了他很大的自由的,偏殿很大,他在里面想做什麽都可以,想要什麽都有。
只是,他出不去。
付孤舟看到从未去过的房间,里面,桌子上,放着两串早已经融掉的糖葫芦。
还有药,应该是楚霜汵的。
突然,外面有模糊说话的声音。
付孤舟以为是楚霜汵回来了,回到原处,老老实实安静地坐着。
却见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人,在袖中似乎藏了什麽,鼓鼓囊囊的,门被关上,几只老鼠从那人身上掉下来,吱吱朝付孤舟的方向跑去,四处乱蹿。
“哟,这就是姜国被俘虏来的皇帝啊?我霜哥哥还没弄死你呀?”年轻男子用恶毒刻薄的嗓音说着,朝付孤舟走了几步,还剩一段距离时停下。看笑话般,好笑地看着一动不动的付孤舟,还以为他吓傻了。
一国皇帝,胆量竟然这样小。难怪轻易就被尉迟将军俘虏过来,据说还吓得大病了一场。看来平日在姜国也就是个花瓶废物。
付孤舟纹丝不动,看了眼乱蹿的老鼠,道:“你能再过来一点吗?”
年轻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什麽意思,只以为他是害怕了想叫自己近点儿给他壮胆,听了,带着嘲讽之意走过去。
原本好好坐着纹丝不动的付孤舟突然站起来,提起蹿到自己脚边的一只老鼠,抓住年轻男人捏开下巴朝他嘴巴里塞去。
“不好意思啊,我不害怕老鼠,也不怕你的霜哥哥。”付孤舟没表情的脸上朝他笑一下,将人推开,回到原处翘起腿重新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