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伤,深可见骨。
楚霜汵找遍了整个国师殿,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解药。
看来那人防着有这一天,并未配制多余的解药。
楚霜汵再出来时,一把火烧毁了整个国师殿,站在外面,亲眼看着整座殿堂完全成为灰烬,才提步离开。
走出没多远,昏在路上。
一个路过的白发老人发现他,将楚霜汵带了回去。
楚霜汵再睁眼时,见身上伤口都被包扎过,白发老者递来一碗药给他。
“小郎君,你倒是个奇人,伤这麽重还能撑过来。我是个行医的,刚好路见你晕倒地上就带了回来,你身上的大伤我已经帮你处理过了。只是,小郎君体内中了毒,这毒是我师兄独门炼制的,我擅长钻研的是治病医人,对複杂的毒解却是太在行,你身上的这毒,我解不了。”
楚霜汵坐起来接过药饮尽,道:“多谢。”
“行了,年轻人,你昏倒有五日,我也该走了,郎君等伤好些便自行离去罢。”
楚霜汵又逗留了两天,不知道还能去哪里,牵着马,两道白色背影,走到了民间集市人多的地方。
这马,还是他从姜国离开那晚买的,去国师殿前意料到自己可能回不来,便将它放生了。没想到马儿前几日又自己找了回来。
此处不曾有战争,集市上有卖糖葫芦,商贩抱着糖葫芦架子到处走着,吆喝着,“不甜不要钱!”
楚霜汵摸了摸身上,没带钱。乳娘留给他的房子里倒是还放了一盒金银,但这时候回去拿肯定来不及了。
楚霜汵取下头上玉簪,长直的黑发散落下来,走上去,问能不能用这个换两串糖葫芦。
商贩笑得很开怀,给他挑了两串最好最大的。
楚霜汵从早上走到晚上天黑,不知道走过了多少地方。看着这片也算是自己曾经的故乡的土地。
手里始终紧紧攥着那两串糖葫芦,他不知道为何要买,就是突然看到了就想买两串,因为以前,小皇帝喜欢吃。
还每次,都喜欢买两串。虽然一般最后都吃不完。
鬓角的头发被细汗浸湿,楚霜汵擡手,随意将完全披散了的头发拢了拢。
晚上了,瓜果摊的摊贩是个老人,手脚不够利索,收摊子时不慎瓜果滚到地上,老人慌忙到处去捡。
楚霜汵走过去蹲下,帮他捡起来收好,得到老人一句句道谢。
他还是没有付孤舟的消息,那人在姜国失蹤了。按理说,现在的姜国文武百官应该都信服于他,怎麽会失蹤了。
可是再接着,不知道走去了哪里,就听到说,楚国的尉迟将军,奉六皇子之令去姜国,已经把与六皇子有仇恨的姜国皇帝生擒到了,正在往回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