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霜汵俯下身子,将他从浴桶中抱了出来。
付孤舟一惊,瞪圆了眼睛。
这个人,想干什麽?
付孤舟:“朕……朕要穿衣服!朕身上还有水,把你身上弄湿了!”
楚霜汵不在意,“无碍。”
将人抱到床边时,拿来毯子将身上水给他擦了擦,放进被子里,盖住。
付孤舟一整个过程心惊眼皮跳,看着他又取出一物给自己。
是先前路上马车里楚霜汵经常拿在手里、用刀雕刻的,木头。
只是现在放在他手中的,是一匹英彩神武的,骏马。
付孤舟双手捧在手里一喜,眼神都变亮了,低头看手里的骏马,连自身处境的尴尬都忘了,朝楚霜汵擡头开心地笑,“你弄好了?”
“嗯。”
付孤舟捧着手里的马,看了又看,高兴极了。
算不上多精致,也算不上多逼真,但是,付孤舟就是特别喜欢,木刻的马不是呆呆的规规矩矩站着,而是跑起来时的姿态,就像真的跑起来、活了过来一样。
楚霜汵坐在他身旁床边上,微微俯身,“我这麽穷,暂时只给得了皇帝陛下这个。”
付孤舟觉得他在内涵自己说他穷。
但是,付孤舟现在心情很好,不打算跟他计较,一只手继续握住那匹小马,身子从被子里歪出来,两只手臂朝他脖子抱上来。
楚霜汵被他抱住,又朝着床上歪了歪,干脆改成俯在付孤舟身上的姿势,俯看着他。
身前一片冰凉。
付孤舟再一次想起自己以什麽姿态面对楚霜汵、楚霜汵在看什麽时,顿时眼睛又睁圆了,尴尬地拉住被子盖到自己脖子。
楚霜汵笑了笑,手伸进去,在付孤舟身前两点手指挑弄玩了玩。
付孤舟觉得,他好坏。
真是太坏了!
付孤舟按住落在胸膛前的手,用眼睛瞪他。
楚霜汵手指被他抱住,不再动,两人一个睡在床上,一个在床外,那双温柔蛊惑的清眸便这样看着他,目光没有再乱看,静静笑落在那双桃花眼上。
付孤舟被他看着,不知为什麽好像突然周围都安静下来,楚霜汵不说话,付孤舟也不知道说什麽,便也看着他。
对视着,仿佛能透过楚霜汵眸子,看到他眼睛中的自己。
看了许久,付孤舟都开始困了,直到惺忪的眼皮差点合上,眨了下眼睛,发觉不对劲。
他以前,再怎样也不会像今日这麽困,好像,从刚才沐浴时,就已经有些困了。
付孤舟:“你是不是给朕下了迷药啊?”
一身白衣声音温柔之人否认,“没有,是安神香。”
还真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