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到达观颐的时候,赵棠鸢已经陷入熟睡,周沉没有把她叫醒,直接抱着她上了顶层。
她身上沾满了火锅味和酒吧里的烟酒味,各种奇怪的味道混在一起,周沉回房间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剥光扔进浴缸里。
浴缸里注满了温热的水,装着她比从前瘦弱许多的身躯,周沉皱眉,捏了捏她的腰,那里已经没有丰腴感。
她的脸色也是苍白的,眼下还泛着点青色,总之,与两个月前的样子大相径庭。
周沉差点以为,他们不只是分离了两个月,而是两年。
哪怕这两个月每天都有助理来汇报赵棠鸢的消息,他也不能满足,直到今晚人就在眼前,他才有了切实感。
喝醉的赵棠鸢乖巧多了,连头发丝儿都细软地趴在身后,周沉将绵密的泡沫涂抹在她身体每一处,动作缱绻又耐心。
赵棠鸢醉着,却仍然能迷迷糊糊地意识到,有人在替她洗澡,他的手掌温柔滑过她的每一处肌肤。
她也知道那个人是周沉。
白日规矩着她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不见了,此刻只想像今晚沉迷烟酒声色那样放纵自己。
周沉的手刚要从她身上抽离,她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勉强睁开眼,迷蒙的眼睛看着他。
“周沉。”
她在霭霭雾气中确认他的存在。
周沉动作微顿,“嗯”了一声。
但她仍攥着他的手腕不肯放手。
“怎么了?”周沉无法,低声问她。
但她不说话,只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周沉只能说:“我去拿毛巾来帮你擦干净好不好?”
赵棠鸢摇摇头,下一秒,她挣扎着从水中直起身子,但重心不稳,又差点跌落回水中。
幸好周沉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肩膀,把她揽进怀里。
赵棠鸢顺势搂着他的脖颈,脑袋伏在他胸膛。
周沉的衬衫早被她的一番折腾弄得湿漉漉的,布料坠着冰凉的水贴在身体上,并不舒服,他却甘之如饴。
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发顶。
所有愤懑、不舍,和日益增长的想念都融在这个轻柔的吻里。
但是赵棠鸢感受不到,她撑着他的胸膛抬起头,似乎在认真地打量他的脸。
“你是周沉吗?”她突然问。
周沉被她问得一愣,目光又有点凶:“不然呢?”
她以为还有谁能这样帮她脱衣服洗澡?
赵棠鸢撅了撅嘴,“哦”了一声。
“你怎么变老了。”她说。
短短六个字,却让周沉胸腔憋闷,所有旖旎的情思都转为震怒。
偏偏赵棠鸢还要火上浇油:“你看看,这里是不是多了一条皱纹?”
她拿指尖去描绘他眼周的轮廓。
周沉气得发出一声冷笑:“嫌我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