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必在意。”已经变回原本模样的宫廷法师却伸手抱住了她,几道静默施法的咒语过后,那些令人羞耻的湿痕便像不存在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做得很好,表现得也很诚实,我不会责怪你的。”
“……真的?”洛兰妮雅怀疑而又惊讶地拉住了他变回长袍制式的袖口,心情窘迫得完全不敢看他,“我刚刚……把您弄脏了,您也不怪我吗?”
西帝斯微微摇头,神态平静地点评道:“殿下不脏,而且我刚才确认过了,殿下的体液的确可以替代诸如圣水、魔物提取液一类的施法材料。如果有心,你平时可以收集一些作为备用。”
……哈?这人竟然还惦记着这码事呢?
洛兰妮雅只觉得自己快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蓦地抬头:“那、那个,阁下您所说的体液,也包含……”尿液吗?
像是被卡住脖子,她的疑问还未能全部说出口,便停在了那里。
洛兰妮雅无比惊异地盯着那张她极为熟悉的脸,五官线条冷峻,双眼幽邃惑人,而在整张脸的下半,从嘴角到下巴的几处位置,竟沾染着极为明显的血渍。
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那层膜是不是在刚才被玩破了。
西帝斯注意到她的视线,表情不变地抬手用手背擦了擦这几道血痕。
“殿下放心,这些不是你的血。”
“不是我的?”那难不成是首席阁下的?洛兰妮雅陷入迷惑,可对方显然一副不会再多解释的姿态,也只好放弃了追问。
见少女傻呆呆盯着自己,西帝斯轻轻抚了抚她散落满床的长发,解答起先前的那句疑问:“殿下今后有空可以尝试,分别用收集好的唾液、阴道分泌液和血液来作为施法材料媒介,法术效果应会呈现逐步递增的趋势……”
略显不解风情的课后指导,也算是他们亲密纠缠后温存时的惯例了。洛兰妮雅将自己埋进那件宽大的法袍之中,抬起脑袋盯着宫廷法师那张开开合合的漂亮嘴唇看,心想这人似乎是真心打算教会自己这么个菜鸟学徒有关计算材料利用率和法术效能的公式算法。
按着她一个实践派的人走理论路线,就这么好玩?
洛兰妮雅心头邪念顿起,趁对方不注意,快速地仰高小脸凑近那张她盯着看了很久的嘴唇,在唇角印下自己的粉色唇瓣。
这意外的一招果然打断了那咒文似的念叨。
“殿下,不要调皮。”他叹气的样子看起来格外无奈。
“哼,是不是调皮,阁下难道还不清楚吗?”洛兰妮雅作势又要去亲他。
出乎意料的,西帝斯既没有躲开,也没有做出制止的行为,只是抬起那双显得幽深神秘的烟紫眼眸,平静得看不出情绪。
“殿下,我或许没有和你提过,魔法和神秘学的历史上,曾有人成功证明了‘爱情’是一个真实存在的概念。”
“爱情?”洛兰妮雅一下子停住了动作。
西帝斯从嗓间发出嗯的一声,继续道:“嘴唇与嘴唇的触碰,是最为简单的一个爱情仪式,即便没有施法天赋的人类也能轻易完成它。但若是本就具备神秘学知识的人,完成接触、双方的魔力通过唾液交融……殿下觉得,会产生什么效果?”
“我……猜不到。”洛兰妮雅窝回他怀里,摇了摇头。
“他们会因‘真爱之吻’而彼此相爱。”西帝斯补完了这个似乎是理所当然的答案,但他接下来的话语,显然不是她那颗纯真的小脑袋能想象得到的,“不同人表达‘爱情’的方式往往各不相同,有些人会怜惜、会溺爱,有些人会想要独占对方,还有的人以伤害爱人的方式称之为‘爱情’……彻底被‘爱情’控制的灵魂会失去理性,做出他们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举动,所以殿下,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被这种疯狂的概念束缚。”
爱情……是疯狂?而且这个世界还只要啵个嘴就能爱上一个人?洛兰妮雅觉得首席阁下把事情讲得太夸张了,莫不是打算给她上一课,让她别被人骗了色?
“那,阁下之前不肯亲这里,是因为怕爱上我?”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哼声一笑,“哎呀,难怪每次我摸小穴的时候心里想着别人,阁下也从来都不吃醋,原来是不敢面对自己真实的感情啊!”
西帝斯用长袍宽大的袖子盖好她因乱动而裸露于空气中的半截身子,口中否认道:“殿下猜错了,我没有害怕和逃避,我只希望殿下今后保护好自己……请记住,殿下本就是不可被人私自占有的珍宝,任何意图独占的想法都属亵渎。”
“我不喜欢您的谜语,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
“……那我说得简单些:我希望殿下不要对任何人产生‘爱情’,包括我。”
他略一停顿,最后说道:“殿下只需要爱自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