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说师叔应该不至于因为此事就要了我的狗命吧。”
都知道明轩爱花如命,纪预觉得他真的可能因为自己剪了他的玫瑰,还不止一枝而要了他的命。
可不知想到什么,纪预手底下剪玫瑰的速度又快了不至一倍。
许安没看到一枝玫瑰被纪预暴力剪下,心里就不由为纪预的生命线揪一揪。
纪预抬头扫了眼左手一大把的玫瑰花:
“那就将错就错,我们趁小师叔还没起来赶紧剪完赶紧撤!”
许安深感纪预这个歪理格外有道理,也本着一身奉献精神上前帮起了纪预。
不知过了多久,纪预终于长舒一口气,看着左手彭彭的一大把玫瑰得意的笑了笑。
许安眼疾手快得打了一下纪预,语速极快:
“别傻笑了,赶紧走人!”
纪预连忙点了点头,警惕得左右看了看飞快拉着许安从后山飞奔了回去。
纪预回去的时候特地留意了小师叔的院子,格外安静,估计问题不大。
而后他这才放下了心,挺胸抬头得走向梁策的院中。
纪预嘴里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得捧着那把玫瑰在石子路上轻盈得走着。
清晨的露水依旧残存在玫瑰花瓣上,玫瑰显得更加鲜艳可人了。
纪预低头去闻了闻,不知道是他鼻子的问题还是花的问题,玫瑰的香气在他鼻尖打打折扣。
也许是他天生就缺乏对花香的敏感度吧。
纪预停下脚步,站在院前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脚入内。
“啊嘁!”
纪预揉了揉鼻子,攥着大巴玫瑰绕着整个屋子走了一圈。
书案上的香炉燃烧得正紧,淡色的烟透过纪预的发丝飘向上空。
他轻轻打开炉盖,用镊子将香压了压:
“这是什么破香,这么难闻。”
纪预站在原地,看着空落落的屋子,师尊显然不在。
他咬了咬嘴唇,试探得喊道:“师尊?”
无人应答。
“师尊!”
他提高了些声音。
依旧无人应答。
纪预皱着眉头,往门口走了几步,拖着嗓门:
“师——尊——”
纪预换了口气,准备再提高些八度。
然而气还没换完,眼前就映出了一片红色。
“听见了听见了,耳朵都要被你喊聋了。”
梁策还是与往常一样。
今日是他的生辰,并没有纪预想的那么特别。
他没有穿新衣服,依旧是那一身蜀锦暗红色长袍,仿佛只有这么穿,才能显得他头发白。
梁策也没有特意安排什么,依旧按照每天的惯例拿着本纪预字都不认识的古籍翻来覆去得看。
梁策略微弯腰,盯着纪预的眼睛:
“果真来送我玫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