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策无奈得皱了皱眉:“为师不是这个意思。”
纪预忍不住又打了个瞌睡,走近梁策:
“那师尊快说,徒儿有些困了。”
沉默了许久。
纪预只记得梁策沉默了很长时间,似乎是在找一个合适的话来表达一样:
“十五马上就要到了,进了皇宫为师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所以你必须要有能力保护自己……”
纪预只觉得梁策的声音忽远忽近,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他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师尊放心,弟子把保命的本事都学得差不多了,到时候绝对没问题。”
说着,纪预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符信心满满得递给梁策看。
梁策起初脸上没有太大表情,可越到后面就越不对劲:
“这是……什么?”
梁策将一张符纸举到纪预脸前。
纪预揉了揉眼睛,又凑近看了看:“这是护身符。”
听后梁策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把刚才准备脱口而出的话吞了下去。
接着是第二张,第三张,纪预都给出了梁策认为与符纸上面画的那些毫无关系的名字。
一片凌乱,一言难尽。
梁策只能用这八个字来形容。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只靠着御剑,从今日起,为师便要教教你别的东西了。”
“什么……”
纪预含含糊糊得开口。
梁策起身,一把抱起站在地上的纪预,给出了肯定答案:
“制毒。”
觉得自己坠入温柔乡,纪预头往梁策胸膛上蹭了蹭:
“制毒……好玩吗?”
梁策抬脚一下子踹开炊房的门,红衣掠过门槛,轻声回复:
“没有为师好玩。”
一直在门外等着的许安见梁策出来立刻冲了上去。
二话不说就开始了自我陈述:
“师尊都是因为我!是我晚上太馋了才去唆使勤奋夜读努力用功的小师弟去偷无忧鱼的,路上他一直在苦口婆心得劝阻我,而我却执迷不悟硬是要吃鱼,一切都是我的错,师尊千万不要责罚小师弟啊!”
梁策低头看了眼怀里已经熟睡的纪预,又看了看许安。
似乎在反复确认的许安方才话里用来形容纪预的一串子成语到底和纪预沾不沾边儿:
“行了,纪预什么德行我不知道,你不必为他开脱,去给我掌灯。”
“好嘞!”
见梁策并没有去追究的意思,许安连忙小跑着打着灯笼走在了一旁。
回到院内。
梁策轻轻将纪预放在床榻上,直起腰准备脱下披在身上的外衫。
可没想到这时候纪预却一把抓住了梁策的衣服。
梁策挑了挑眉:“干甚?”
可纪预二话不说就在梁策手腕上打了一下:
“师尊怎么还没有加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