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吃得太多,又或许是晚风温柔,她靠住身边的少年,难得在这个时间点积攒出?困意。
第三个哈欠,黎音停下脚步,问顾向淮要纸巾擦眼睛。
“昨晚没有?睡好么?”顾向淮问她。
“睡眠一直不是很好。”
“所以才要借助酒精麻醉么?”回?归本行,他还记得自己是黎音的戒酒帮扶志愿者?。
“或许。”
回?到602简单洗漱,得之不易的困倦感很快就消失殆尽,究其原因——狭小的房间搁置了这样一个随便碰一碰就炸毛的少年。
顾向淮真的太容易脸红了,只不过是抱在一起睡觉,脸烫得可?以煎鸡蛋,手指在腹肌上划拉两下,浑身热呼呼像点着?了小太阳,哼哼唧唧地?贴过来,想索求更多。
理智被深重的雾色完全遮盖,顾向淮的手从睡裙下摆探进去,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在思绪中充盈膨胀,再找不到突破口,他真的能当场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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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不顾把?人紧紧揽在胸前,低下脑袋要将唇舌恶狠狠地?缠进去。
黎音却忽然躲开了他。
顾向淮一下愣住,追过去,她却再次扭头。
“怎么了?”她好像不愿意和他亲吻,为什么?
顾向淮拧住眉头,心脏忽然剧烈抽痛。不可?思议的猜想聚集脑海,翻出?又酸又涩妒海波浪,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那个X。
真是可?恶极了,他几乎有?一瞬间恨不得把?她按住——
而黎音呢,隔着?薄薄的布料,她清晰地?感受少年心脏轰隆隆的震响,热血翻涌生命力的澎湃,躁动她内心深处更多的摧毁欲。
“没事。”
手指往下挑开了睡衣结绳,尖锐的指甲慢拢轻勾,身后?的人呼吸重过一声声,耳鬓厮磨间,滚烫而急促的气息让人心尖轻颤。
身体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顾向淮忍住这钻心的折磨,再次低头。
尖尖的虎牙轻轻研磨下她无意识的轻吟,刺进骨头缝里?那些酥麻的痒意,交缠混乱的气息,每一样都让他几近贪婪地?享用。
极致在前一刻被狠狠按压,黎音闷闷地?笑了声,问他,“难受么?”
“嗯。”他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
“求我。”
黑暗的屋子里?回?响深重的喘息,顾向淮没有?一刻像这样无望。
黎音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她看中的依旧只是他的青涩,以及那一点点可?以随意戏弄他人的恶劣。
其实他们之间根本并不需要太多台词。
不需要餐厅,不需要鲜花,不需要约会,不需要亲吻,不需要任何繁文缛节。
当然了,她对一件随时可?以丢弃的玩具何必上心。
所以,她对X,也会是这样的么?
“嗯,求你。”他低下头颅。
反扣在书桌上的手机无声亮起,数条收不到回?复的消息停留在通知栏,屏幕慢慢又黯淡,回?归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