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的小伙伴被真实的信息素激活,瞬间有了动静,安子易挣了挣绑缚带,克莱尔却没有继续松开。
“为什么?”安子易头脑发晕,“你为什么这么做?”
答案近在咫尺,但安子易的脑子好像被一只大手一点点掏空了,有逻辑的东西都无法想清楚,更别说留在脑子里。
她拧了拧腰,忍得难受。
克莱尔不愿主动暴露自己的问题,只是将安子易摁在绑缚椅子上,吻了上去。
良久,克莱尔退开,微微喘|息:“既然之前不愿意临时标记我,就不要再问。”
“你……?!”安子易还没来得及追问,腰间一凉,就只感受到狭窄的湿热。
她感觉像是浸泡在温泉里,热得安子易不断渗出汗水。
过了很久,安子易还觉得不够,只可惜对方有些脱力,温泉的热度也毫无留念的远去。
此时克莱尔才愿意解开系在她眼上的黑布,不让对方发现之前的眼泪。
安子易躺着,晃了晃脑袋,缚住双眼的黑布条被抖落垂在一边,湿漉漉的发丝黏在额头上、颈项上,有些不舒服。
她侧头看克莱尔,对方背对着她拉上衬衫,皮|肉|湿润如脂膏,金色的短发汗湿,黏在他的后颈上。
身旁的仪器上数据不断波动,这些仪器她见过,是信息素检测仪。
“信息素检测仪,被动诱发剂……”安子易哑着嗓子,理顺了自己的遭遇,“唔……信息素依赖症?”
克莱尔一顿,转头看她。
在安子易眼中,即使克莱尔紧紧皱起眉头,深湖一般的眼看起来冷漠又无情,但他清瘦不少,此刻眼角绯红,唇润如水,让这种居高临下的冷视毫无威慑。
“如果是这种问题,大可不必采取这种手段。”
安子易轻笑一声,眼神在周围转了一圈,又放到克莱尔身上。
“什么?”克莱尔系扣子的手一顿,有些诧异。
安子易颇为无奈,“之前提醒过你,特殊时期最好不要与alpha联系过密,信息素依赖症容易在这种情况下发生,难道每个alpha你都这么对待吗?”
克莱尔抿唇不语,继续系扣子,房间里陷入沉默——
出于谨慎,克莱尔特殊时期反而不与alpha独处,安子易是第一个。
信息素依赖症也是概率性的,不一定会发生。
只是他的运气似乎不太好。
“所以呢?”克莱尔扣好袖扣,撑在窄床边,俯视安子易,“怎么,你是想嘲笑我还是贬低我?”
尽管姿态如此高傲,克莱尔的大脑发出警报,心也不断抖动——拜托,不要嘲笑,也不要贬低……
安子易眼角微弯,破案似地认真推论,“信息素依赖症最好的办法就是戒断,这么大费周章必然是无法戒断……”
不要再让他无地自容了。
克莱尔想捂住小屁孩儿令人讨厌的嘴。
然而,这张令他又爱又恨的唇依然在张合,对方眼中的戏谑让他如芒在背。
“所以你为什么不来问我?愿不愿意配合你研制模拟剂?”安子易认真疑惑。
克莱尔一愣,不是不愿意临时标记吗?怎么……这话好像愿意帮他似的?
克莱尔真是搞不懂安子易了,既不嘲笑也不贬低,这种就事论事的样子简直让人难以捉摸。
对方不动如山,只有他一人混乱,猎人与猎物地位颠倒,他好像才是那个被玩弄在掌心的人。
克莱尔最终咬了咬唇,将话咽了回去。
他端起年长者摇摇欲坠的自尊,站直身体,仿佛挺直的脊背也能多给几分力量似的——
“比起获得允许,我更相信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