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岁啊。”西弗勒斯眯起眼:“你还很年轻。”
“你……您也是啊。斯内普教授,听说您是霍格沃茨里最年轻的教授了。”
宋问暗自腹诽道,就连教授气势也是霍格沃茨里最兇的,真的变得好兇,跟以前那个软软的、还会害羞的西弗勒斯根本就是两个人……
宋问难受地想,他一点都不喜欢西弗勒斯对他兇!
“78年那一批的斯莱特林宿舍并不在这边,你是怎麽让我门口的美杜莎记得你的?”
听听、听听!他还在那咄咄逼问!
宋问一边委委屈屈一边谎话连篇:“画像与画像……之间能串门,美杜莎小姐是在串门的时候刚好认识我的。”
“娜塔·威尔逊呢?你和她又是什麽关系?”
他这是在审问犯人吗???
宋问憋闷地想,不是很开心地开口:“她只是我的朋友。”
“朋友?哪方面的?”
宋问懵了一下:“朋友就是朋友啊……”
“衆所周知,唯利是图的娜塔·威尔逊没有朋友,她是踩着很多人的尸体爬上预言家日报的主编位置的。”
宋问沉默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那一定很辛苦……”
西弗勒斯嗤笑出声,语气里带着非常明显的尖酸刻薄:“辛苦?你难道是那群天天得t的海鞘鼻祖,祖传的没有脑子?她现在有钱又有势,只需要签字做决策,有什麽可辛苦的?”
“从食死徒手里抢过来的东西,不止辛苦而且很危险。”宋问轻轻地说:“不单单是她,还有比尔森、洛哈特……还有你……斯内普教授,这些年你也很辛苦,对吗?如果累了的话,就早点休息吧……”
宋问捏紧了被角:“你别担心,我真的不是什麽坏人,你帮助我补习,我平时也会帮助你,尽量帮你减轻工作上压力的……”
西弗勒斯也躺到了自己的床上,一边语气冰冷地讽刺道:“真是遗憾,类似的话,我听过无数人说过无数次。如果我轻而易举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的鬼话,你猜,我能不能活到现在?在我眼里,你不但来历不明、还满口谎话、别有用心!”
宋问张了张口,然而最终他只是再次说了一句:“对不起。”
地窖内陷入一片死寂。
直到对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宋问这才缓慢地直起了身体,估算了一下时间。
……人在两到三点的时候是陷入深度睡眠的时期,而宋问恰恰知道这一点,因此,他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对方所睡的墨绿色大床,实在是有些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