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视窗旁看着漆黑的宇宙,桑格里安突然问:“清清,你还记得福利学校的老师吗?”
鹤清:“怎么了?”
桑格里安认真道:“我爸爸说,你身上教廷的秘术能溯源到你刚出生的时候,所以我怀疑福利学校的老师心怀不轨。”
鹤清沉默半响才开口,“我生母还活着。”
桑格里安惊讶地回头,“啊,可是你从来都没和我说过你的妈妈。”
鹤清很平静,像在阐述一些与自己无关的经历,“我们一起生活到我五岁的时候,如果有人在出生时就对我下手,大概率是她。”
“她现在在哪?”
鹤清点了点地图的边缘,“在星际最大的精神病院。”
星际精神病院和监狱在同一个小星球,鹤清提前申请了探望资格,得到许可后星球保护罩开放,她驾驶着飞船落地港口。
站在飞船下,远处灰色调的建筑物高耸入云,虚虚一扫,眼眶内都是笔直的平行线,压抑是这个世界的主色调。
桑格里安看出她的犹豫,“清清,你不想去吗?”
他放开相牵的手,转身抱住她,两人脸贴脸腻歪了一会,“你最近在激发期,魔力不稳,回去休息吧。”
这几天,鹤清抬手时指尖总会不受控制地蹦出几簇红色的光丝,桑格里安根据自身经验画了几张儿童插画似的草图教她控制力量。
“你去吧,我去也没什么意义。”鹤清道,把终端摘下来套在他手腕上,站在原地和他挥手告别,等人影消失后转身向飞船走去。
她伸手摸着自己的心脏,变成血族后心脏跳动的频率降低了一半,但现在频率升高到和从前相似的数字。
这么多年来,她的妈妈总是在直接或者间接地改变她的生活,一次次将她为自己铺的路掀翻。
那这次……
桑格里安站在精神病院门口走来走去,感应门毫无反应。
“?”
他思索片刻,用魔法升高体温,调快心跳,感应门终于开启。
一辆轮椅停在他身前,掀开自己的“头盖骨”,“请进行终端认证。”
他在轮椅上坐下,拿起终端在显示屏上按了一下,轮子向后转动。
桑格里安觉得很有意思,“你要带我去哪?”
“终点为会客室。”
“行。”他拍拍轮椅的显示屏。
轮椅:“恶意损伤医院财物,您将面临罚款。”
好脆弱的椅子,这就痛了。
桑格里安朝它呲牙,给这个赛博生命一点来自血族的恐吓,接着坐在椅子上看走廊两侧的画像,不再和它玩闹。
到达会客室,出乎意料,透明的视窗对面空无一人。
穿着白色工作服的男bea推开大门,带他来到二楼的住院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