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如此,便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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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课三分钟,果然准时地看到穿着黑色长袍的人推门而入,准时得仿佛计算过。
“上次的事,我想你们已经知道了,出于一些……”目光仿佛不经意地掠过学生,刹地在某个红眸少年身上跳过,语气低沉,“身体原因,所以没有过来。以后的课程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么——”
有人高高举起手臂,西弗勒斯看过去,是一向比较沉默的一个斯莱特林学生,纵使如此被打断的感觉也并不好,西弗勒斯狠狠皱起眉:“我假设你并没有学过必备的礼仪,在别人讲话时随意打断是你家族的习惯?”顿了顿,到底还是开口:“说。”
“请问教授,”语气有些怯怯,“马尔福同学是怎么了?”
西弗勒斯瞳仁紧缩,眸光过处就看到那个男孩子身侧的红眸君王,唇角轻轻勾起的样子。
“我假设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身体状况没有必要向你报备。鉴于……”西弗勒斯冷哼一声:“你和他并无任何关系。”
预期中的冷淡并没有吓到斯莱特林的男孩,他的余光看向身侧明显很是愉悦的首席,然后鼓足勇气说了下去:“很抱歉教授,我的问题只是出于有些诧异,因为您一般会提前说明未到者的原因。有些担心马尔福同学而已。”
这样说着,他俯身鞠躬,然后坐了下来。
西弗勒斯的脸色阴沉,却也没有再理会这个男孩。果然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么?即使平日表现的足够软弱无能,到了某些时刻还是会出其不意。那么斯莱特林对汤姆·里德尔的言听计从呢?该说这又是巧合或者……是刻意而为?
又或者,无论是哪个,自己都不应该再次掺杂其中?
可是毕竟,自己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而且似乎,全然地放下,真的已经太迟了。不可能了。
余光瞥向后面坐着的邓布利多,不禁觉得眉梢又有点抽动……
“今天我们制作吐真剂,鉴于你们已经是二年级的学生而不是无脑的一年级小巨怪,所以……”严厉的目光掠过台下的小家伙们,尤其是某些已经有些瑟缩的小狮子,才冷冷哼了一声:“我不希望听到不该有的声音。”
戈德里克看着,蓦地就挑起了唇角,对着身侧的男孩子微微倾过去:“呵……你的院长真是有趣,”听不出是怎么样的语气,他淡淡开口:“现在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已经到了这种水火不容的程度么?”
萨拉查也静静看着,确认自己的院长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方才淡淡开口:“只是孩子间的游戏罢了。”前提是自己那个后裔不会把这种简单的意识对立演化成真正的针锋相对刀刃相向。
如果那样——那么或许自己和戈迪,也绝无可能只是袖手旁观罢。
由他们一砖一瓦创立起来的霍格沃兹,绝不可以被这样地毁坏。战争,不该波及到这些还没有真正长大的孩子。在自己和戈迪眼里,或许霍格沃兹,也是他们的家。那么,历经了将近千年的霍格沃兹,怎么可以被这样轻易地毁灭?
明显地看到后面两位祖宗正在“交流”,西弗勒斯沉默地转过头去,看其他的学生做魔药,那两个人的事,没有自己置喙的余地。不仅是因为他们的掩护与帮助,也因为两人越来越昭然的身份。这个地方是自己今世唯一的容身之所,而这个容身之所,或许就是这两个人创造的,维护的,才得以传承至今。
不是感动,却是发自内心的景仰。
那个黑衣的少年,是斯莱特林心中永无改变的神只。唯一的信仰。
尼亚·波特。回过神时,西弗勒斯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尼亚·波特的桌前,那个男孩正认真地切割呼呼草,可以加速反应的一种魔药药草,但是与吐真剂的制作环境并不融合,西弗勒斯本能地开口,又是冷嘲的语气:“我假设你不需要用你仅存的大脑思索怎么进行创新,至少你的创新应该建立在对我教授内容的完全理解情况上,那么……”看着那瓶吐真剂变成黑色,西弗勒斯的毒液更加尽情地喷洒:“你是想证明格兰芬多专属的破坏力么?!”
“清理一新!”在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前尼亚·波特急忙挥动魔杖清理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有些歉意地抬头:“抱歉教授,我只是想进行一下尝试。”
“你该知道我们需要在课堂完成基本的任务,而现在你的尝试使你失去了做完这剂魔药的能力。格兰芬多扣五分,因为尼亚·波特没有完成教学任务。”斯莱特林的怒火整个发泄在一脸无辜的人身上。
“哦我亲爱的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慢慢走来,脸上的笑意堆起,“我想波特先生至少证实了一个猜想。而且他并没有造成什么实际后果不是吗?”
明明知道这样的扣分一定会让邓布利多站出来,西弗勒斯还是这样做了,至少昨晚他觉得自己心底极为畅快淋漓,有些时候发泄很是必要,他这样想着,冷着脸回头看过去,结果——
“速速防御!”他的声音与另一道光芒一起冲向了邓布利多,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一整瓶敞开的吐真剂劈头盖脸地砸向了完全没有防备的邓布利多,旁边,是某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哭丧着脸的格兰芬多学生……
听到声音回头的人都看到……
那瓶吐真剂,似乎被邓布利多吞下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