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要早做准备。”芦喔喔也严肃起来,认真点头,思考片刻,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们必须要找人结盟了。”
现在还活着的东皇后裔们,无一不是有资格雄踞一方的霸主,能从残酷的淘汰中脱颖而出,吸收了那么多失败者的本源能量,哪个能好招惹?独木难支,要想在不知何时会到来的下一轮厮杀淘汰中活下来,即使当初在广场中央核心区域有三名东皇卫随侍的人种子选手们,独自一人遇到围攻也够呛。
父子俩商量了下,决定了找盟友,不需要多了,只要一两个靠谱的就足够,多了反而心思难辨,更何况因为最后只能活下来十个,盟友超过了十个就得再彼此厮杀了。
至于底牌暴露的问题,到现在已经不是个事儿了,因为经过这么多年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战斗,芦喔喔身上的不同寻常之处早就不再是秘密,只不过那些人知道的只是这只凶悍的战斗鸡身上有一颗可怕的至宝珠子,却没人认得出来经过芦喔喔精心伪装掩藏的星云珠就是另一个九级文明天工星的不传之秘。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芦喔喔在照常出去狩猎磨练战斗技巧的同时,也一直在用心寻摸着靠谱的盟友。大毛在一旁给他把关,一一筛选着他们遇到的东皇后裔们,虽然因为无法吸收洪荒世界的能量而导致生长定格在了幼生期,但是大毛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努力,愣是咬着牙把自己的天赋神通挖掘出了另一条成长之路,现在已经锤炼出了一双能洞察世间万物乃至于善恶心思的敏锐眼睛,不逊于他父亲的紫气之眼。
可惜,要找到合适的盟友人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实力太弱的芦大王看不上,偶尔碰到看得上的,要么是被大毛瞪着小圆眼睛筛掉,要么是互相看不顺眼,根本没有和平相处的可能性。
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洪荒大陆是在是太大了,浩渺无边,莽荒凶兽无穷无尽,要在如此茫茫的大陆上找剩下的几百个东皇后裔们,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即使是到现在这程度的东皇后裔们,已经能够凭借自身体内的本源能量感应到一定范围内的竞争者,这个范围最多也不过方圆百里而已。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中,芦喔喔这找盟友都快要找了近十年了,却还是连个盟友的毛儿都没有,倒是中间又经历了不知多少次战斗,有几次激烈的大战,打得几乎天崩地裂,对手都是极其强横的洪荒凶兽,这些土生土长的凶兽们似乎也察觉到了外来者血肉的美味和能帮助它们进化的巨大好处,渐渐开始了有意识的主动袭击这些不属于洪荒大陆的家伙。
这段时间里,芦喔喔也碰到过七十多个东皇后裔,有些在互相在审视过后远远避开,有些也会直接开战,但是战斗都是试探性的一下而已,很少有人会拼死一战。这其中,并没有当初那些能在广场禁区占据一席之地的强悍存在,也不知道这算是芦喔喔的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直到有一天,正揣着小鸡崽从一片草原上飞掠而过的芦喔喔终于发现了一个眼熟的家伙。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山一样的庞大无比的灰黑色绒毛团子轰隆隆地滚过来,轰隆隆地滚过去,所过之处地动山摇,如汹涌浪潮般铺天盖地、让所有莽荒凶兽们都闻风丧胆的恐怖凶兽潮,愣是被这只滚来滚去的超巨型绒毛团子给冲得七零八落。
数不清多少头陷入狂暴状态的洪荒凶兽都被死在了碾压轰撞下,有很多更是直接被碾压成了一滩肉泥。这一幕让身经百战的芦大王都不禁缩了缩脖子,忒凶残啊!
“爸爸,那是?”同样看到这动静的大毛一双圆溜溜的黑亮眼睛都看直了,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毛绒绒的黄肚皮太多肉了,鼓起来导致这一低头都看不到下面一双小爪儿!
一直以来,大毛都坚定地认为,自己要长成喔喔爸爸那样有着有力翅膀、粗壮大腿、坚硬尖喙和锋锐利爪的雄鸡,才能在战斗中发挥出该有的杀伤力。这是小毛啾第一次见识到,圆到看不清爪子在哪儿的绒毛团子竟然还能有这么一种凶残的战斗方式!
芦喔喔也是开了眼界,一时间对下面大草原上正大杀四方的凶残绒毛团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此大规模的兽潮,席卷而过无可阻挡,如果是他自己遇到这股兽潮,也只能选择迅速逃遁,没想到竟然有人敢硬捍兽潮。
这体积、这杀伤力、这凶残劲儿,芦大王不得不甘拜下风。
他把小鸡崽护好,又往高空上飞了点避开没头没脑撞过来的一群巨型鸟兽,回道:“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那头混沌神鸟幼崽。”对这超巨型的绒毛团子,芦喔喔印象还算比较深,想了想,继续说道:“我记得是叫赢穷来着。”
这时候,地面上正把整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当地毯滚来滚去的凶残绒毛团子似乎是玩够了,猛地刹车停下来,不管后面已经被糟蹋得溃不成军的兽潮,轰隆隆地蹦跶到一块干净点的地方,使劲抖抖身子,灰黑色的绒毛几乎能遮天蔽日,绒毛上覆着一层透明的能量膜,并没有被血污、泥土之类的弄脏。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颇让人有些哭笑不得。在芦喔喔和大毛都还只是抱着远远观望的态度,甚至还打算退走暂时不招惹这位明显凶残度破表的正统东皇后裔之时,这超巨型的绒毛团子也发现了他们,竟然主动凑了上来。
显然,这位赢穷殿下记性很好,还认得出空中那只大花公鸡就是当初在广场上引起自己好奇心的那一个奇怪家伙。身为宇宙中唯一一头混沌神鸟的幼崽,这只凶残的绒毛团子智商并不低,只不过好奇心旺盛到了一般人都受不了的程度,幼崽脑袋里除了吃就是玩耍,一玩疯起来——那就是脱缰的团子,看兽潮的下场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