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说什么也好,他们也不会相信你。”温妤穿着绑带细高跟的脚刮蹭过他的裤腿,慢慢抬升,强迫他跪在地上,鞋跟陷进他的大腿里,“比你精明的人有的是,大家只是向钱看。”
陈凤宸不比贺雪晗精明许多么,他根本只是需要李珊珊的名头,对她提出的计划产生兴趣,至于是不是真的,那就是他不必关心的多余因素——他当然可以借此大捞一笔,甚至最后出了纰漏,他不也还是被蒙蔽的受害者么?
这样的案例在华尔街多不胜数,毕竟老狐狸们哪能看不明白人心,都是逐利的,威尔作为混迹多年的欺诈老手,也不能说完全明白老狐狸们的思想。只需要知道立场,屁股决定脑袋,他们是商人,交易才是根本。
“你要是不高兴,那只管去说。”
温妤靠在沙发里,短款西服外套松散开,露出内里一截细细吊带和雪白肩膀,两条腿搭在扶手上,从外套里摸出烟,衔一根在嘴里,牙齿咬住。
徐徐点燃,又放松地抽一口。
看起来有恃无恐。
“我没有打算害你。”贺雪晗试图站起来,他眼睁睁看着温妤的烟头落下来,抖落些滚烫火星,溅到手背上,随机他烫得一缩手,面目紧绷,却只能保持着警惕看着她,“我要是害你,就不会当着你的面说。”
“我当然相信你,毕竟我们是什么关系。”本质是他根本不敢,温妤做的一切还在他的承受范围内,他不会为了这些放弃脸面。
她觉得贺雪晗甚至有些乐在其中。
什么叫做“关系”?那种关系也能拿出来说吗?贺雪晗觉着讽刺,连正经炮友也算不上,温妤就拿他当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他是什么身份,难道比不了她先前那个扶不上墙的男友?
“关系?你要是出事了,我可不会管你。”贺雪晗扯扯嘴角,“我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善良了。”
温妤把抽过的烟又强行塞进他的嘴里,呛得他眼泪直流,从不沾染烟味的贺雪晗可受不了这股刺鼻的尼古丁混合焦油的气味,使他几乎有了干呕的欲望。
不过温妤的态度变得可亲,好像两人真有什么“关系”,“你生气了?不过就算是生气,你也对我还是很好的,如果有人要害我,你会怎么样呢?”
“我会替你烧一柱白马寺的头香,让你好好投胎。”贺雪晗在她面前,几乎激发出了平时最恶毒的言语。
她可不就是投胎了么?重活那也算投胎。温妤笑着,“挺好的,那你得祈祷让我投个好胎。”
贺雪晗不说话了,温妤可以确定自己看到了他的一个白眼。她没什么兴致继续折腾,拍拍裙摆,“反正你答应我的事情,别忘了。”
她不说,贺雪晗也会做的,毕竟霍封那只围绕在她身边的苍蝇实在是喋喋不休,苍蝇窥探她的目光委实让他浑身不适。他倒不害怕得罪霍封,这只是举手之劳。
“下周,下周我们可以见面吧?”顺势提了报酬。
他的身体也许有了上瘾症状。
温妤这次没用那种奇特的鄙夷眼神看他,而是回答:“看你表现,也许吧。”她的也许就是不一定,这周她对贺雪晗的身体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趣。
巴蓬精力充沛,在床事上野性勃勃,这倒让她不想在做什么调教的“体力活”,于是贺雪晗暂时性被忘到脑后。等有需要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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