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抓起他的左手,把他的袖子翻折上去,近距离看到了他手臂的伤痕。
她用力,郁思宁随着她的力度靠近,林星贴近他的手臂,脑袋靠近,隔着一公分的距离,她轻轻吹了吹。
顷刻间,她看到郁思宁的手臂上涌起鸡皮疙瘩。
郁思宁挣开了她的右手,动作匆忙地放下袖子。
林星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不变,慢慢,她的手垂到身侧,她问,“你涂药了吗?”
“没事”似乎是他的口头禅,他又在说,“没事”。
林星站在他面前,“刚刚洗碗,有没有沾到水?”
“没有。”
“你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郁思宁抓过桌面上的笔记本,翻开封皮,林星看到了扉页的叁个字。
“郁思……”
“宁”,他补充。
“你叫郁思宁”,是郁景森的郁。
“嗯。”
林星感慨,“真好听的名字。”
“我要走了。”
“这就要走了吗?”
”嗯,我爸要回来了。”
林星垂下眼睫,“好的吧。”
走到门口,郁思宁准备下楼,林星开口,“郁思宁,我明天能看到你吗?”
看到他点头,林星又开口,“明天见,郁思宁。你路上小心。”
”你回去吧“。
郁思宁离开了,林星看着他下楼,脚步声逐渐消失。
回到卧室,铺上新的床单,打开桌面的书,她才看到,右上角的五号字体印刷着章节标题,“没有信仰的人的不幸。”
她挪开视线,但字却没有看进眼里,来回思考郁思宁的话和他手臂上的伤痕。
她摇摇头,瞳孔集中,看到了纸面中央有一句话。
“我们有理由喜欢打猎更甚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