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舒摸了摸颈间的枷锁,又垂头看了眼圈在一侧脚腕上的镣铐,连在上面的铁链已经被阿诺德卸掉了。
浓密的睫毛扇动两下,倪舒放下了手,她蓦然发现,在这间屋子里,她拥有了狭义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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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德副官早已在门外不远处恭敬地等候多时。
“上将。”他向阿诺德问好。
阿诺德的目光吝啬地落在他身上一眼便收回,他望着前方的道路大步流星地向前,副官立刻敬肃在后面跟上他的步伐。
“派一队人守好这里。”
“我先过去一趟,之后还要回来。”
“不要让别人过来打扰。”
阿诺德吩咐道。
他出门之后的脸色陡然冷峻,周身散发傲睨不悦无所遁形。
“是。”
副官立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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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已经过去了吧。”
“是的,上将。”
“算算时间,阿诺德也走了吧。”
“是的。”
候在屋内的下属立刻答道。
恩兰纳点点头,他慢条斯理地用雪白的帕子一点一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桌上的沙漏被倒扣,时间流逝,琉璃上圆锥中剩下三分之一的沙,小小的倒三角还在不断减少。
细沙雪崩般从狭窄的通道中争先恐后地倾泄,沙线堆积,闭合的琉璃平面上鼓起小丘,承受不住时会分崩离析地坍塌,继而再次堆积、再次流泻。
最后一点沙落尽时,恩兰纳擦完手指,那张依然一尘不染的白帕被他丢弃,垂落在垃圾桶中。
“走吧。”
他对下首的部下不紧不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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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足到阿诺德的地盘上时,恩兰纳心底除了因能获到的战利品而挑起的隐隐激动外没有其余的情绪。
对视着走廊里紧张到几乎剑弩拔张的士兵,他没有任何畏惧,甚至还有些愉悦。
视若无睹般迈步。
踏出第三步之时,那些士兵意料之中扑了上来。
恩兰纳看着他们,在首当其冲的士兵的拳风快要沾上他衣角的那刻,他迅捷地侧避,顶肘重击,格挡住他反击挥拳后,蓄力抬腿。
“砰”的一声,高大的兽人士兵被他踹的撞在几米后的墙壁上。
剩下的士兵停顿了一刻,更加慎重地死盯着他。
恩兰纳歪了下头,玩笑似的轻笑:“这就是阿诺德手下的精锐部队吗?”
“我看——”
“不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