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人清扫这里?”安今疑惑极了,打算将陆桃带过去之后再去检查一番。
“等……等一下!”陆桃心口一惊,弯下身子看了眼苔藓上的点点白沫,“这玩意好像在哪儿见过?”
上辈子土匪窝里,席地边上,没有铲除杂草的绿地上沾有白粉渣滓,他们口含白粉,笑的极为疯癫。
这白沫像是被人吐出来的,陆桃望了眼潭里的鱼,意料之中,一大半都已经没了生机……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见着端木宴后,陆桃暗自伤神,头一次觉得近日运势极差。
“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正当安今要带走陆桃时,一只大掌狠狠将两人分开,险些将陆桃款进水里。
“我说让你们走了吗?”端木宴心口有些闷疼,病理性的折磨扰的他痛不欲生。
陆桃头皮一阵发麻,不去管男人是否还死盯着她看。
“陆桃,你有什么值得那么多人喜欢?”端木宴冷声开口,思绪一度回到了苏曲生拒绝为伍的那片刻,为了区区一个女子放弃终生的优益,真是可笑至极。
直到两人进清心殿,陆桃还是有些恍惚错然。
“桃桃,皇兄就在里面,他病了多日,你若是感到害怕了,莫要逞强,唤我一声就好。”
陆桃点了点头,就着安今担忧的模样跨过了门槛。
厚门重重关上,守在门外的两位士兵心头揪地紧,太子殿下自从病了,药房的黑汁苦丹无一不见效果,他仍旧吐的厉害,心力憔悴……
“太子殿下……”陆桃绕了半圈也没看见他人,只见那大的出奇的温榻沾有血污,床霏被扯碎了许多。
“太子殿下,你若是还不出来见我,我就走了!”陆桃眸子一转,看了眼发出声音的角落,“真走了?”
“别走……”
然而陆桃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男人一把抱在了怀里,冷冽的胸膛冻的她微微发颤。
安允苍白的脸上抹开笑颜,细碎的额发微微拂动,掩映着的眸子黢黑幽暗,荡着淡淡弱光,他亲了亲陆桃的小嘴,濡湿了她的玉颈,心底终究平静了不少。
“我现在还太过狼狈,等我好些了,就把那片荒芜之地种满桃树,任由你赏玩。”
陆桃伸出葱指,点了点水光透亮的薄唇,不料被安允含在嘴里吸吮起来,黏热的大舌上下舔滑起手指,细小的啧啧水声听的陆桃顿时脸红心跳。
“你受了很重的伤吗?”陆桃有些担忧地开口,见安允摇头才松了口气。
“哈,有点热……”陆桃不自在地笑了两声,见抽不出手指,她有些无奈地埋下头,不去看男人蓄满情柔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