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声弯了弯唇角。前后不过一个小时的功夫,外面的雪大了许多,成了暴雪。也不知道今年江北是怎么了,已经快三月中旬了,惊蛰都过了,气候还跟寒冬似的。好几段路都被暴雪堵上了,市中心因为路面问题出了个连环车祸,手机上不停推送新闻,出租车纷纷罢工。陈砚根本没打算送她回去,在一旁看热闹:“这下你是真回不去了。”宋静原鼓了鼓腮帮子,只好在这留下。陈砚从衣柜里面给她翻了件干净的衬衫当睡衣,又找了干净的浴巾和洗漱工具,一起放到她怀里:“洗澡去。”女孩子洗澡总是要麻烦些,宋静原洗好后换上陈砚那件衬衫,镜子被热气烘得一片白雾,她用纸巾擦了擦,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陈砚衣服的尺码向来大,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倒像是个裙子。发丝上水珠顺着脖颈滑到锁骨上,凉丝丝的,惹的人一个激灵。头发擦了一半,浴室的门被人敲了几下,不等她说话,就被人推开了。她怔了秒:“你怎么进来了?”陈砚的发丝上同样滴着水,瞳仁漆黑,应该是在卧室里面的浴室中洗过澡了。“来给媳妇儿吹头发。”他是真喜欢这个称呼。宋静原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就被陈砚单手揽住了腰,她实在太瘦,稍用点力就被抱着放到了洗手台上。她下面没穿裤子,洗手台上的凉意刺得她一个激灵。陈砚把浴巾拽了过来,锢着腰往上抱了抱,塞在她身底下。“还凉吗?”宋静原摇头。陈砚把吹风机插上,向上推开开关,用手试好温度,风扇发出嗡嗡的声音。修长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因为怕弄疼了她,所以动作很轻。宋静原微微仰起头,盯着他的下巴看了很久,突然伸手虚虚地环住了他的腰,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感受到那抹柔软,陈砚喉结滑动了下,勾起唇角:“这么主动?”宋静原半阖着眼,手上的动作一点没松:“就是想抱抱你。”“行。”陈砚听起来心情很好,“想怎么抱都行。”宋静原没再乱动,话都没说,就那么安安静静地抱着他,乖的不行,由着他折腾自己的头发。她身上那件衬衫的扣子没有完全扣上,胸口处开了几颗,陈砚不经意垂下眼,看见她锁骨处裸露出的大片白皙,像是被泼了牛奶一样,向下延伸,两抹饱满的弧度若隐若现。喉咙一阵发紧,陈砚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身上也燥热了起来。吹完头发,陈砚关了吹风机,托着她的臀向上把人抱起来,宋静原趴在他身上,刚好瞥见他领口处露出来的小片皮肤有些异样的红,突然想起来,那年在火场里,陈砚肩膀被烧伤。上次亲近的时候,两个人都在纠缠过去的事,又是在黑暗中,她根本没想起这事。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勾了勾那块布料,想要看看那块疤到底变成什么样了。还没等看见,陈砚先按住了她的手:“干什么呢?”宋静原舔了下嘴唇,对上他的目光:“我想看看你肩膀上的那块疤。”陈砚轻笑了一声:“想脱我衣服直说。”“……”陈砚抱着她把人放在了卧室的床上,好整以暇地坐在她旁边,语气挺坦荡:“脱吧,给你个机会。”“……”宋静原抿了抿嘴唇,磨蹭半天凑到他身边,指尖勾着领口往旁边拉。肩膀上俨然又一道红色的疤痕。他皮肤白,一丁点儿伤口都会格外明显,更别说是这么狰狞的疤了。宋静原指腹贴上去,轻轻蹭了蹭,心疼得眉毛都要拧到一起了:“疼吗?”“疼什么疼。”陈砚轻哂一声,“都过去多少年了。”“那当时呢?”“当时也不疼,为了救你,这点儿疼算什么。”但宋静原眉头皱的更深了,盯着那疤看了许久,最后低头,轻轻在上面吻了下。陈砚瞳孔一缩,脑袋中的某根神经断掉了。他早就被宋静原磨得受不了了,体内的那股火被肩膀上软腻的触感彻底刺激出来,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过去,将人压在床上,宋静原生涩地回应着他,暧昧气氛迅速增长。陈砚一路向下,吻在她的脖子又吻在她的锁骨上,宋静原没忍住出了点声儿,脸红的能滴血。陈砚指尖挑起她衣服下摆,滚烫的温度碰上去,宋静原一瞬间紧张起来,但是没有推开陈砚,而是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一切都顺理成章。陈砚抬手把灯关了,房间里只剩下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