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不让我进去。”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她蹲在病房门口,只能靠着护士推门进去换药的功夫努力向里面看去,却什么也看不见。“我跑去老宅,但是没人肯见我,我就在外面等了一夜,直到陈砚听着她说这些话,心都要软成水了。他情愿这些糟心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愿让他的小姑娘受这么多委屈。发丝被泪水打湿糊了一脸,宋静原吸了吸鼻子,陈砚抱着她行动不方便,放弃伸手够纸巾盒,直接用身上那件价格不菲的白衬衫当手绢给她擦眼泪。宋静原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许是想起了之前那些独自奋斗的灰暗岁月,窝在陈砚怀里就很想哭,脸埋在他肩膀里,哭到一半意识到什么不对,推了推陈砚,努力把头偏到一边。陈砚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了?”宋静原嗓子眼好像被糊上了一样,只能在喉咙里呜咽:“你、你这衣服太贵了。”声音含糊不清的,带着点哭腔,听起来莫名有点好玩儿。陈砚实在没忍住,闷声笑了两下,掐着她下巴把脸掰回来,不管不顾地继续擦着,用手在她鼻尖上点了点,像是在和她逗趣儿:“行啊媳妇儿,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帮我省钱。”宋静原抽了两口气,把眼泪收回去了:“赚钱又不容易。”“你忘了?现在你男人可有钱。”宋静原睁着大眼睛看他,神情认真,像是在教育人:“有钱也不能随便浪费。”“行。”陈砚眼角里漾出点笑意,“都听我媳妇儿的,以后钱都给你保管行不?”他越说越来劲:“要是哪天我惹你不开心了,你就把我零花钱都克扣下来,然后我就只能赖在家陪你,哪也去不了。”“啧,想想还挺美好。”宋静原:“……”“我哪有你说的这么不讲理。”“是是是,我媳妇儿最贤惠。”被他打趣了这么几句,宋静原心情还真好了点,唇边多了点笑,两个梨涡时隐时现。陈砚在她耳后亲了亲,蔓延到脸颊,然后是唇角,最后轻轻咬着她柔软又水润的唇瓣。不似之前那几次,这次他的动作很轻,手指穿过她柔顺的发丝当中,像是捧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一点点嘶磨,最后撬开她的唇舌,慢慢向内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