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自己闺蜜和宋静原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就能当场冷脸,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整场派对陈砚都没从宋静原身边离开过,也不觉得无聊,眼神好像长在她身上了,他叫她“我家姑娘”,手搭在她肩膀上,漫不经心地捏着那块软肉,还时不时的说几句浑话,把人逗得脸色绯红。温瑶这是真的意识到,陈砚心动了。这个女生对他很重要。从那天起,她开始淡出陈砚的生活。再次见面是在医院里,听说陈砚为了救她从楼上跳下来,她那一刻觉得陈砚疯了。哪想到跑到医院后却听见宋静原要和他分手。她当时恨不得甩几个巴掌过去。但她还是气冲冲地进了病房,看见陈砚躺在苍白的病床上,脸上没有血色,和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相差甚远,心脏好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她问陈砚:“值得吗?”陈砚不解地看向她。“为了救她,值得吗?”陈砚毫不犹豫:“值得。”“保护她是我的首选,她的命比我更重要。”温瑶没想到,宋静原走得那么干脆。……“老师把我的座位安排在他旁边,都说治愈一个受过情伤的人的最好方法就是陪在他身边,我当时有些好笑地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但我错了。”她无奈地摇摇头,“他对身边的异性都非常冷漠,包括我在内,连看都不多看一眼。”“陈砚受到的打击比我想象中大很多,整日消极,眸光暗淡。”“他身上的傲骨好像一点点破碎掉了。”温瑶的声音很轻,但是每个字都砸在宋静原心上,像是要将她反复凌迟一样。“再后来高考结束,我考试失利,决定转为美术生复读,和他也没再联系过,成了通讯录里不再联系的朋友。”“我给你看一张照片吧。”温瑶从包里拿出手机,翻翻找找很久,把一张照片递到她面前。宋静原垂眸。照片拍的有些糊,可以看出是偷拍的,周围的同学都穿着厚厚的棉服,应该是高三那年的冬天。陈砚的头发剪短了很多,成了寸头,几乎贴着头皮,他穿着一件黑色连帽卫衣,袖子被挽起来一截,露出结实流畅的小臂,肌肉线条紧实。他嘴里咬着笔,低头不知道在对着什么发呆,神情严肃认真。“你猜他在干什么?”温瑶问。“什么?”宋静原想知道答案但又不敢听,声线有些颤抖。“他在日记本上写你的名字。”温瑶语气平静,“写了很多个。”宋静原瞳孔骤缩。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事情。“这张照片……可以发给我吗?”宋静原发出了一个不情之请。“当然。”温瑶扫码加了她的好友,将照片发过去,轻松道,“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了,那我就删了。”洒脱至极。宋静原将那张照片保存下来,极其郑重道:“温瑶,谢谢你。”-离开咖啡馆后,宋静原的情绪有些失落,心里好像被人挖空了一块,怎么填都填不满。临走的时候,温瑶扭头看她,眼尾微微上扬,站在暖光下,浑身散发着一种具有攻击性的美:“你很幸运。”能让陈砚心甘情愿等了这么多年。“但我也没那么惨。”起码已经陪他走过一段路了。有些感情,注定是要用来释怀的。宋静原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一段路,最后她打车去了念原集团。这是她第二次到这来,站在高大气派的写字楼面前,看着那四个闪闪发光的大字,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涩。她无法想象陈砚坐在书桌前面,一笔一划书写她名字的样子。是用这种方法来疏解对自己的思念吗?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前台小姐礼貌地询问:“请问你有预约吗?”宋静原脸上闪过一抹局促:“没有。”“抱歉,没有预约不能进去。”宋静原转身要走,前台小姐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下,突然觉得这张面孔有些眼熟,又喊住她:“等一下,请问你是宋小姐吗?”“是的。”“陈总嘱咐过,宋小姐可以随意出入。”前台小姐笑了下,“总裁办公室在四楼,宋小姐请自便。”宋静原心头一暖:“谢谢。”“不客气。”她乘电梯上了四楼。总裁办的地方比她们整个新闻部还要大,环境幽静,被打扫的一尘不染。郑辰刚好在门口路过,看见她来,过去打招呼:“嫂子你来啦?”宋静原被这个称呼叫的脸热,指了指里面:“他在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