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是自作多情吧,我都不记得她的脸。”唐楷皱眉道,“再说她到底看上我什么了,是我弯得还不够明显吗?”孙自南在他唇峰上点了点:“看上你这张脸啊。毕竟大家都是俗人。”说话间,他不小心踢到了床上的遥控器,孙自南低头一看,莫名其妙地问:“你把这些东西摆出来是要干什么?”“这个啊……”唐楷很不好意思地撇过脸去,“我刚才想,万一你要是生气了,我就从这里挑个你最喜欢的跪一下。”孙自南还没见过求生欲这么强的选手,一时呆住了。“你给我把脸转过来!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他坐在唐楷大腿上,捏着他的下巴,哭笑不得地吼他:“我就是真生气了也不会让你下跪啊?你满脑子装的都是什么封建糟粕,还是你对我有……唔!”他没说完的话,被吞没于密不透风的深吻之中。良久唇分,唐楷犹未餍足地一下一下啄吻着他的唇角,轻轻地说:“宝贝儿,我对你没有误解——”“只有非分之想。”作者有话要说:一个预警:开始走小孩子过家家水平的弱智商战剧情(不是谦虚),请大家合理预估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根据章节提要谨慎购买阅读。情至浓时,如滴水入滚油、菜刀砍电线,连喘口气都带着滚烫的欲望。但顾及孙自南的身体,两人终究没敢乱来,仅仅止步于友好地打了个招呼。可即便只是如此,就足以令唐教授像丢魂一样围着孙自南团团转了两个小时,懂了什么叫食髓知味、痴缠入骨。隔日孙自南改签同一班飞机,跟唐楷一起回了s市。他无缘无故地跑了三天,公司的重担全落在了王庚身上。王副总被逼得抓狂,天天拿来帮忙干活的助理于梁撒气,把人家孩子折腾得眼泪汪汪。等孙自南回到工作岗位上,于梁那眼神活像沦陷区的老百姓终于盼到了解放军,就差扑上去抱着他的大腿哭喊“爸爸他欺负我”了。“这几天辛苦你了,小于。”孙自南说,“去,叫王庚来我办公室。另外发个通知,半个小时之后,除人力之外各部门领导到会议室开会。”片刻后王庚敲门进来:“孙总。”“随便坐,”孙自南问,“锦科地产那边谈的怎么样了?”“另外一家还在抬价,我们被逼得很紧,”王庚忧虑地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到底是要这个地方、还是不要,得尽快下决定。”孙自南打开上锁的抽屉,从中取出一份报告,推给他:“你看看这个。”王庚至今不明白他怎么能跟没事人一样淡定,接过报告书翻开,一目十行快速浏览下去,脸色渐渐变了。“这……”他抬头看向孙自南,难掩讶异神色。但这个问题太敏感了,他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发问。“七月,刘诚在战略会议上提了建设生态疗养园的意见,后来项目通过,这家锦科地产开始介入,与我们积极联系。”孙自南语声沉沉,“我不信你当时没找人查过刘诚的动向。”“没错,”王庚舒了口气,承认道,“我是因为那天开完会,偶然听到他在楼下打电话,才留了个心眼。”孙自南:“六月份他带女儿来公司做基因检测,本来是常规检查,结果查出了慢粒白血病,恐怕就是那个时候跟我三哥勾搭上了。”这份私人调查报告结果显示,锦科地产是一家民营房地产公司,注册资本五千万,法人代表名叫周健。孙自南他们公司目前正在接洽的锦园别墅名义上属于这家公司,但实际上地皮和楼盘都归宏程地产所有,这家公司只不过是个挡在前面做样子的空壳。而宏程地产,正是孙自南的三哥孙自言的公司。据调查,两年前宏程地产买下了s市南郊的一块地皮,投资两个亿兴建锦园别墅。但这个项目明显出了问题,中途发生了两起安全事故,还换过一次施工队。事故不知道怎么被压了下去,其中一家收钱闭嘴,举家搬去了外省;另一家只剩一个家属,是受害者的母亲,她儿子的一条命只换来了一点微薄的赔偿金,至今还在四处奔走,试图上访伸冤。这个锦园别墅说白了就是粗制滥造的豆腐渣工程,眼看着要砸在手里时,孙自言不知从哪儿得知了刘诚女儿得病的消息,便出了个馊招。他以高额报酬为筹码,要求刘诚把孙自南诳过来当接盘侠,为了逼真,还特意搞了个锦科地产的空壳来当障眼法。建生态疗养园是近年来健康产业发展的大趋势,孙自南的公司这两年颇有起色,他在孙家又是一个相当微妙而危险的位置,孙自言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因为他知道孙自南一定会跳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