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翡紧张兮兮的样子,裴珈心里有点暖,又觉得好笑,“不是月经是什么?肚子真被插破啦?”
许翡听完懊恼地敛眉,严肃说,“宝宝,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
他的手很凉,还带着汗湿,努力想要确认她存在一般地,来回捏捏又按按。
门铃响了,许翡起身离开,很快带着一包卫生巾和她的内裤重新进来。
“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许翡昨晚给裴珈清洗的时候检查过了,没有撕裂和其他异常,可是最后她在他身下那样哭、那样说,他不但无动于衷,反而更添把火地死命折腾她,现在心有余悸地后怕。
他从没有直观感受过女人的月经是什么样子,今天见到裴珈从下身淌血的情景,实在心惊肉跳。
这场面瞬间和十几年前那个小出租屋重合,床上躺着已无任何生机的妈妈,她也是下身淌着血,只不过那个床单染红的面积要比今天酒店床单上大得多的多。
“是姨妈,提前错后个三四天都是很正常的。”裴珈穿戴好,站起来仔仔细细地看许翡,“你在想什么啊。”
“……嗯。”
许翡的情绪一直低落到回家,裴珈甚至觉得正在来大姨妈的人是他。
刚刚她换了睡衣躺床上玩手机,许翡出去了,她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结果现在看见他端着杯红糖水过来。
“你怎么没去上班啊?”
裴珈坐起来想接,被他拦了一道,说“烫”,放在床头柜上。
许翡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坐在床边说,“下午再去。”
他今天是真的很奇怪。裴珈拉着他的胳膊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凑过去看他,“你不会是因为我来姨妈吧?”
许翡垂着眸,和她对视,缓慢地眨眼,伸出手抚了抚裴珈的脸,又转向她的嘴唇,用指腹轻轻地摸。
还是没有什么血色,之前几个月经期时也这样吗?许翡想了想,好像没有特别留意过。
他脱了鞋,拉开被子揽过裴珈,一同躺了下去。裴珈被纳入熟悉温暖的怀抱,也张开双臂抱住许翡的腰,听着他胸腔和喉部声带地浅浅震动——
“每个月都要流这么多血吗?我以前都不知道……”
裴珈贴着他胸前柔软地家居服布料,在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扬起嘴角,心中感叹这是什么纯情男高说出来的话。
又听见许翡叹了一口气,把她搂更紧,无助又无奈,自言自语似的呢喃,“怎么办……”
这回裴珈笑了出声,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有什么怎么办?大家都这样呀,你没听说过吗?女人是流血七天而不死的生物。”
会死。许翡想告诉她,血流多了真的是会死的。
如果裴珈不在了,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吗……许翡害怕得发抖。
“哦对了,今天是什么花?”他每天送花的话都不一样,但是都准时,这个时间应该到了
“落日珊瑚。”
“那是什么花?”
“芍药。”
许翡拉着她起来坐着,把杯子里的水抿了一口,确认了温度才递过来,“慢一点喝。”
裴珈看得心里软绵绵地痒,勾着他的脖子,奖励地亲了一下。转头开开心心喝红糖水,结果第一口还没下咽就苦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