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醉,怎么忍得住对她的靠近无动于衷,又怎么忍心冷落她一点,对她说一句重话。
蒋砚想用酒精麻痹自己,逼自己狠下心,干脆一点。
他不懂,明明错的人是她,为什么难受了一天的人是自己,不公平。
许乐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他,“为什么?”
蒋砚摇摇头,不打算多说。
他让许乐然先坐下,尽量用一种毫无起伏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地说:“灯太亮太刺眼了,眼睛不舒服。我这两天给陈妈放了假,让她回家了。你回来之前,家里只有我在。我有时间。还有,你吃饭了吗?”
听到他忽然开始回答自己进门时问的问题,许乐然意识到,蒋砚非常不对劲。
许乐然斟酌着,搞不太清楚状况,“吃过一点。”
蒋砚瞥她一眼,说话慢吞吞的,像是真的醉了,“我就知道。”
许乐然垂眸,看着自己原先被蒋砚紧紧攥住的那只手,正在缓慢地变成与他十指交扣。
她叹气,蒋砚今晚的反常着实吓到她,哪怕与他的手交握着,她也不敢再做任何亲密的举动,“一起喝点?”
“不用。”蒋砚拒绝。
这个状态已经足够,再多喝一点,万一醉后没出息地做出求她留下的这种事就不好了。
他原本打算等许乐然一进门就把照片给她看,告诉她,他已经知道所有的事。包括她撒谎去上课,实际上是去见公寓里的男人。
他们的感情,从始至终都存在第三个人。她没有真心,她,辜负了他。
可拖了又拖,他现在居然还想听许乐然说完话。
算了,分手不差这几分钟,他认命,“
刚才不是说有事,说吧。”
许乐然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咬了咬牙,说:“对不起,我想向你坦白一件事。”
“其实,今天没有瑜伽课,你走以后,我去见了一个人。
”
蒋砚挑眉,心中略有疑惑,“什么意思?”
莫不是许乐然今天发现他去而复返,现在这么做,是为了打消他的疑虑?
蒋砚自是不信许乐然会说出实情。
他怕听到新的谎言,想直接拿出那些照片,揭穿她。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听听她如何胡编乱造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