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逃窜无果,白薇浅被几个男人围住,后背抵在偌大的落地窗前,退无可退。
手中碎掉一半的酒瓶,不知何时划破手背,鲜血横流,她却是不知疼。
一个谢了顶的中年男人率先朝着她扑过来,白薇浅毫不犹豫的挥动手中破碎的酒瓶,将来人划伤。
“不知好歹。”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低咒一声。
紧接着,白薇浅身后落地窗的开关被人抠开,电光火石间,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后倒了去。
十八层的高度,绝无生还的可能。
临近新年的寒风,刺骨的呼啸着。
白薇浅努力抓住一切可能抓住的东西。
终于在几秒之后,不知扣住了第几层楼凸出的窗台。
纤细的身子,穿着凌乱的睡衣,挂在十几层楼高的窗台边缘,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十一点半。
陌氏酒楼位于韵城的豪华地段,四周耸立着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高档商场,上市公司。
此刻虽接近午夜,但依旧人头攒动。
白薇浅拼命抠住露台,大声喊叫。
来往行人发现了她,紧忙报警。
十五分钟后,消防员赶到,地面支起蓬松的充气垫。
白薇浅体力告罄,没等到消防员撬开门救她,松开手,警惕的抱着脑袋,努力缩成虾米状,任由身体自然下坠,稳稳当当的落在充气垫上。
即便如此,巨大的冲击还是给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在医院住了二十四个小时,没有一个人来看她。
她隐约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被监禁着。
尚未出院,森凉的手铐套住她白皙的手腕。
从医院出来,直接被带进国家机关。
半小时后,她终于明白那天晚上推进她手臂里的药物是什么。
海luo因。
随后,她被丢到戒毒所。
这期间,依旧没有一个人来看她。
在戒毒所那一个月的时间里,白薇浅见证了人性最血腥,最残忍,最透彻,最凉薄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