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夏对他说:“我觉得哥哥说得很有道理,就让他过来吧,你多留点时间陪邢阿姨。”
她依旧是为养父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乔则不是来到江家就带两个妹妹回去,他带了许多手信和礼品,打算和两个妹妹在江家吃完晚饭再回去。
春节期间,许多店铺都不开门,虽然有些饭馆酒楼开张做生意,但等位要等到凌晨两点,几人不得不在家里动手做饭做菜。
乔则以为他终于要尝到笨蛋妹妹煮水饺的手艺了。
该怎么说,本该大鱼大肉的大好佳节,不得不吃速冻水饺,是有些寒碜的。
乔曼曼和江望夏都以为,又是要凑合吃速冻水饺的一天。
不料,江言一围起围裙,抄起锅铲简简单单做了五菜一汤,色香味俱佳,完全不比外面餐馆的卖相要差。
十六年来都没有吃过养父做的饭菜,江望夏盯着餐桌上的五菜一汤,陷入微妙的思考。
连续几天都在煮水饺的乔曼曼同样沉默了。
江言一似乎没有感受到两个女儿的沉默,温和却不失热情地招呼乔则坐下来尝尝他的手艺。
乔则全然不知道江言一从来没有在家做过饭、做过菜,以为这就是江家的日常,尝到江叔叔的手艺确实不错,夸了好几句彩虹屁。
他甚至说出“难怪曼曼的脸都长肉了”的瞎话。
江望夏发现养父的厨艺确实不错,饭菜香香,她的沉默愈发震耳欲聋,忍不住开口冷静地说:“爸爸,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乔曼曼挑食,但爸爸做的饭菜确实好好吃,忍不住干了整整一碗大米饭(平时只吃半碗)。
她就是一整个流泪猫猫头。
连续吃了几天的水饺,她也认为她需要爸爸的一个解释。
不说说好大家都不会做饭做菜吗?
面对两个女儿的发问,江言一想了想,说:“或许是我天赋异禀?”
……
高中生开学很早,春节的法定节日还没过完,x中就已经开学了。
学生很惨,要回校值班和上课的老师也很惨。
乔曼曼的寒假作业还没做完,回到x市就马不停蹄赶作业,晚上做梦都是“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赶作业赶得头昏眼花。
乔则说:好不容易在你江爸爸那里长的肉,都熬夜熬没了。
说着,他还忍不住地摇摇头。
乔曼曼听出哥哥是在说她熬夜熬得人都变丑的意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气呼呼。
乔曼曼赶作业赶了一天两夜。
大年初六,x中高二年级开学了,高一比他们晚两天,听说高三是大年初二就自发返校自习,他们得到小小的安慰。
然而转念想想,明年的他们会像现在的高三学生大年初二就得回学校,有些emo。
开学不久,三月,有一个国内的围棋比赛,面向国内职业棋手,规模不是很大,需要参加过多少场以上的比赛才能报名参加,许多段位较低的职业棋手可以通过参加比赛获奖来晋级。
国内的职业棋手,许多都是互相认识的。
棋院里段位高的前辈不打算参加,江望夏在职业棋手里,段位不是特别高,但也不低,除非是在比赛遇到等级比她高的选手,不然晋不了级。
江望夏想,应该不会比她段位更高的棋手会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