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来想去,认为自己的阅历有限,需要寻求大人的帮助。
亲生爸妈是指望不上的,他们这么多年都不察觉有问题,还经常在外面应酬,这会儿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家了。
估计在他们的眼里,歧慕就是邻家好哥哥的形象。
呕。
江望夏对江言一十分敬重,认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同时也是一位极其优秀的老师、引导者。
没有什么问题是他解决不了的。
如果他解决不了,那只是他本人客观上解决不了,不是他想不出办法解决。
她给养父打了电话,先是说了跳高训练的事,还是跳不过1。90米高度,然后是说下个月要参加中韩围棋交流赛,跟着前辈们一起去韩国。
最后才是提到乔曼曼的事。
她说:“爸爸,我有我的一个朋友,但她什么有一个不太好的朋友,我不想她和那个人再一起。”
“我担心那个人会害了她。”
江言一温声地说:“但你没有权利干涉别人的交友自由,你的想法是不对的。”
江望夏:“但那个人可能会害了她。”
江言一:“这只是你的主观臆想,不一定是真实存在,也不一定会发生的,如果这是你的想象,你是同时伤害了两个人。”
江望夏想了想,又问:“如果还有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呢?”
江言一:“或许是你朋友的朋友有什么地方让你们误会了。”
闻言,江望夏长长地“噢”了一声,有些懂了。
她若有所思,说:“二十多年前,江以冬和别人在一起遭到外公反对,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你觉得她有自有交友的权利,你觉得她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所以认为不应该干涉。”
“你觉得那个男人不好,但又担心是被自己的情绪左右,先入为主,所以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担心你是误伤到人了,所以你保持沉默,什么都不做,看着他带江以冬离开,让江以冬落得那样的下场。”
电话的另一端,似有微微的叹息。
江望夏抿了抿嘴唇,说:“抱歉,我不应该那样说江阿姨的。”
江言一:“没事,你确实说得有道理的。”
说完,他又叹了一声气,说:“小夏,你说话还是那么尖锐,那样不好,别人听了容易生气,心里不舒服。”
他总是温和的,好脾气的。
但别人不是。
别人听了是会生气的。
江望夏沉默了一下,说:“嗯,我以后会注意的。”
……
乔曼曼每个星期都会给江言一打电话,简单说说近况,然后也会关心一下爸爸,问他最近过得怎样。
江言一会给她讲讲学校发生的事,也会关心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