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我脱口而出,然后愣了愣,这算是没有好好说话吗?啧,烦死了,再这样下去我要重回幼儿园进修口语了。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后,我把音调捏成一个温柔到让自己觉得恶心的程度:“别磨叽。”
没办法,我的语言库里没多少友善的好词。
“噢,噢……”
班长听话地把我的上衣下摆掀起来,然后我听到了她惊讶的声音。
“你受伤了!”
什么伤啊,我恹恹地想,不是林逸清刚抽的就是吻痕吧。
“嗯哼。”我点了点头,顺口胡言乱语到,“被家暴了,我爹打的。”
“啊?这,这,这不行啊。”班长的声音明显的慌乱起来,“我们得报警啊。”
这下轮到我疑惑了,警察还管这个呢?我一直以为这个职业存在的意义就是给考不上高中的男的提供工作岗位。反正我家那片区的警察连偷自行车都不管,还会管这个吗?
眼看着班长真的去拿手机了,我赶紧叫住她。
“骗你的。”我说,“这是吻痕。为了防止你乱想我提一下这不是我爹亲出来的。”
“啊?”班长愣在原地。
啊、啊、啊,啊个锤子。
“听不懂人话吗?总之就是在床上嗯嗯啊啊的时候搞出来的,你可别管闲事了,赶紧帮我把膏药贴好。”我说完又差点咬了舌头,这个语气是不是不太好?
班长的脸红得要滴血,好夸张,我还没在现实里见过哪个人的脸红成这样。
她迅速把膏药贴到我腰上,然后把我衣服拉下来,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总之我和她们两个人谈过了,想和你也说一声,虽然第一天见面的时候闹得很不愉快,但以后还要相处很久,希望大家能冰释前嫌。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我不会不管,一定会上报给辅导员,就这样。”她火速说完这一串话后又结巴了,“还有,还有……”
“注意安全!”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完,接着把我的床帘哗一下拉上。
注意安全?我想了半天才想出来她的用意,差点笑出来。我倒不用担心没做好避孕,但安全还是要注意的,谁知道林逸清还能想到什么折磨我的法子。
一想到林逸清我又忍不住叹气,她给我打的耳洞已经不疼了,但她留下的别的感觉还没消散。
“啧。”为了不再胡思乱想,我起来把洗好的床单晾上。
林逸清过了两周才再次回到学校,依然是上午满课的这一天。她不在的时候我偶尔也会去听课,反正很无聊。唯一听得懂的课是思政课,我总是在老师讲到万恶的资本家时代入林逸清的嘴脸。
今天上午是两节数学专业课,我再无聊也不会去听。
林逸清就在我睡回笼觉的时候突然回来了,她把我从床上拖下来然后自己躺了上去。
“我睡一会,不许离开,十一点叫我。”
她看上去很累,眼下乌黑一圈,刚躺下就紧闭双眼呼吸平稳像睡着了一样。
我站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单人床,林逸清正正好好睡在中间,别说躺了,我连坐床边上都要小心别坐到林逸清身上。
拴在床角的手铐可还没卸下来呢,这或许是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