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宇和被他反问,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却又硬着头皮说:“着急?没有啊!我只是年轻,有点毛毛躁躁的,我不急,也没等,真的!”
农人云老元帅板着脸训斥:“你又想让我骂你了,是吧?”
孙宇和弱弱的说:“农老帅,你也不按流程啊!我……”
见他欲言又止,农人云老元帅冷笑着追问:“你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嘛!”
孙宇和叹了一口气,老实巴交的回答:“我的另一个,其实已经恢复正常了,他知道了大演习的事,猜到你要面临的压力会很大,特意嘱咐我等着你的召唤,叫我给你这个。”
接过他手里的文件,仅看到大标题,农人云老元帅便已隐隐有些猜测,轻声说:“恢复了就好,还送什么礼啊!我先收起来,过些日子再看吧!”
见农人云老元帅似乎真的不打算看,孙宇和的果身急声急气的说道:“农老帅,切不可如此,这个其实是我和他一起决定的,请你老人家务必不要推辞。”
望着对面的人一脸好懂的表情,农人云老元帅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呵斥:“糊涂!我都不用打开看!任你们想的再好,也不过是把我摘出去,让你们自己去独战风雨,我这元帅难道是花钱买来的吗?”
果身看老帅生气了,急急忙忙的说:“农老帅,你不懂,他说这里面的水可深了,绝不能拉着你老人家一起。”
农人云老元帅又拍了一下桌子,皱眉怒斥:“是你不懂!我与他都明白有人想借此次事件,兴风作浪,实际上,一个多时辰之前,我已经领教过一招了!”
果身不懂啥叫察言观色,或者说懂的很浅显,在这种时候,他竟然仍是自顾自的说:“所以说,老帅,他……”
农人云老元帅直接不让他说完,抢话道:“他什么?这里不是盐正省,他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你们只管依靠我,度过难关便是!”
果身小声嘟囔了一句:“孙宇和的破船不要船票,随时欢迎一切志同道合的人。”
农人云老元帅看见他的嘴在动,却没听清他在说啥,气恼的质问:“你嘀咕什么呢?”
果身闻听此问,挺了挺腰板,直接大声说:“他让我告诉你,孙宇和的破船不要船票,随时欢迎一切志同道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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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替某人传达的话语,农人云老元帅神情一怔,紧接着不死心的问:“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果身点了点头,很是肯定的说:“一字不差!”
农人云老元帅见他如此笃定,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低下头喃喃的说:“我明白了!船虽破却仍可行,舵手小却志气高,既然他要展示展示他有独战风雨的胆气,我这个老东西,也不好不领他的情啊!”
果身见老元帅低头,试探性的问:“你老人家同意了?”
农人云老元帅拿出他才放好的那份文件,一边看着,一边点头回了句:“嗯!我同意了!你先稍等一下,我看看里面具体写的是啥。”
仅过了不到半炷香,草草看了一遍的农人云老元帅,放下文件抬头便问:“你们这是要给天庭定下规矩?”
果身以佩服的语气说:“不愧是老元帅,这么快就看出来了,他的确是这样对我说的,那些持证神只,出身来路五花八门,来自华国本土的还好说,毕竟从小受到严格的教育,其余六国的,呵呵,那些个词,他说了三遍我也没学会,反正就是因为这个主要原因,导致了持证神只的品性良莠不齐,必须要趁早施以管制,否则的话,他日有了后辈,岂不是竖立了坏的榜样?诸般神只当须是蓝星之福,不可成蓝星之祸。”
农人云老元帅对这种说法,明显是很赞成的,只是对那个做法他不太理解,便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要是这样的话,他把人先放了,我们天庭抓紧修订天庭法规,不也可以避免再出现类似这样的问题吗?”
果身听到他这么问,了然一笑,因为他也曾问过因身,便也直接把原话告诉农人云老元帅:“你的这个观点不对,我问过他,他告诉我,法律能管理的只有凡众生,因为强制性的法律,会促使强者变得束手束脚,习惯是会影响人的思维方式的,天庭不能有行于文字的法律,而是应该采用无形的潜移默化的通规,比如在蓝星凡国当遵守凡国法规,一旦违反凡国之法,则与凡国国民同罪,又比如功过不相抵,各开两本账等等。”
农人云老元帅被他的话绕的有点糊涂,好奇道:“这与我说的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吗?”
果声点了点头说:“有的,也是他说的,天庭是蓝星的一个对外用机构,神只们对待本星人与外星人,大可不必一样,应该准许他们为了维护蓝星的荣誉,享有无罪从事权,强制法律的驯养式管理,会导致神只们过于讲道理,即便给了他们野蛮的权利,他们也会忘记如何去野蛮!”
听到这里,农人云终于恍然大悟,拍了拍脑门说:“明白了,这下是真明白了,他竟然已经考虑到未来的各种未知可能了。”
果身见农人云突然如此,小声附和道:“应该是这样的。”
农人云明白了孙宇和的真正想法,心中之前受的气,顿感一扫而空,他看着眼前的果身,笑着说:“小孙,过一会儿,你得跟我去一趟指挥中心,有五个老家伙,好久没见孙宇和了,想见见你。”
果身一听,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竟用撒娇的语气祈求道:“农老帅,我能不去吗?那种场合,我一直不太适应,要不我通知他,让他去,行不?”
农人云老元帅觉得有些好笑,强忍着笑意,沉声劝道:“你以为他会没考虑到这个?能想的那么深远的人,不会想不到这种可能的,恐怕,他需要的就是你现在表现出来的这种单纯,这种‘不知所措’才能更显得孙宇和的真诚。”
果身觉得农人云老元帅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挠了挠后脑勺,忐忑不安的说:“那好吧!我听从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