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见安然为白奕辰说话,心里猛地一沉,赶忙问道:“小然,你实话告诉我,你和白奕辰……”该不会真的有什么吧?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弟弟,难道就因为晚来一步,就得眼睁睁看着小然被白奕辰那个黄鼠狼叼走?混蛋!他弟弟才十七岁啊!
于是,唐宁开始认真的考虑起诉白奕辰诱拐未成年的可能性……
“啊?你说什么?”安然被唐宁问得一愣:“你说我和白二哥怎么了?”
“额,没什么,我是说,你和白奕辰还真是‘有缘’!”唐宁自知失言,又怕安然起疑,所以只能十分憋屈的把想问的话咽回肚子里。心里则决定一定要找机会给白奕辰添添堵。
安然闻言笑的十分开心:“是啊,要是没有白二哥的话,我现在可能还不知道在哪里乱撞呢。也就没有机会认识你,给你治病了呀。”
“是啊,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他了啊!”唐宁有些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后,害怕自己因为被刺激过度导致血压升高,连忙转移话题道,“那个黄歆蓉也是,那么大的姑娘了,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也不知道她爷爷是怎么教的!居然还敢缠着你,硬要学你的针法……”
“行啦,唐大哥,你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安然见唐宁今天从进门开始,就一直为自己抱不平,便有些好笑的道,“你乖乖的坐着,不要生气,也不要乱动。免得血流速度加快,影响我给你针灸的效果。”
唐宁闻言,立刻乖乖的坐好,不动不说话,心里却暗暗盘算道:哼哼,白奕辰,你拐跑我弟弟居然还不好好保护他,还让他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欺负,看来找机会,要跟你好好“聊聊”了……
唐宁和安然两人在这边“兄友弟恭”,一片和乐,而白奕辰那边却是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陆远和梁响回来了,但是带来的却是坏消息——他们的确成功的找到了秘密资料库,只可惜,所有的资料都还在,唯有当年关于白振林和单晶共同出任务的卷宗却早已经不翼而飞。
陆远最后没有办法,破例对负责人用了审讯专用的禁药,这才知道,那卷宗在当年单晶离开部队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而最后一个接触文件的人,正是单晶本人。
陆远最后有些惭愧的道:“对不起,白总,我和梁秘书有负您的嘱托,没能拿到您要的资料,请给我处分。”
白奕辰虽然心中有些失望,但是他看了看因为这次长途跋涉和斗智斗勇明显消瘦憔悴了不少的二人,叹了口气,道:“不管怎样,你们这次辛苦了。给你们放一段时间的假,好好休息休息吧,什么时候觉得缓过来了,什么时候再来上班。”
陆远还没说话,梁响却在一旁气鼓鼓的道:“放假倒是用不着,不过还请白总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傻乎乎的被人当成挡箭牌的滋味,不好受。”
说完,他也不等白奕辰开口,便怒气冲冲的一摔门离开了办公室。
在梁响离开后,陆远明显有些待不住了,他匆匆跟白奕辰表示了自己不休假的决定之后,说了一声:“白总,梁秘书他只是受了点惊吓,所以刚才才会这么失态,您别在意。您忙您的,我出去看看他。”
说完,也不管白奕辰的反应,一溜烟的跟着离开了办公室。
白奕辰好笑的看着手下一文一武两个爱将,在自己面前打哑谜,突然觉得似乎在出差这段时间里,二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了许多,看来,自己可能错过了什么好戏。
他用手指敲着桌面沉吟道:既然梁响已经回来了,那给高远下套的事情,还是让他去做的好。因为对自己来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他将椅子转了半个圈,看向窗外冷笑:看来,自己的好父亲和单晶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而当年资料多半在单晶手里,现在自己只能想办法挑起二人之间的矛盾,才好趁机下手了……
想到这里,白奕辰拨通了舅舅盛博的电话,将二人此行一无所获的事情告知对方,盛博闻言叹了口气,对白奕辰说,沈擎这边进展的也很不顺利,当年去白家下聘的男人,只知道他叫厉卫东,原本是单老爷子在军队里的部下。
可是他本人却在白振林和单晶二人婚礼之后,在京城销声匿迹。估计不是被单家抹去,便是他自己因为逃避杀人的罪行,躲了起来,所以至今一点消息都没有。
挂掉电话,白奕辰不由得紧皱眉头:似乎事情进展到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死局。但是无论如何,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指向单晶,指向单家,那么,能不能从这中间打开一个突破口呢?
沉思了半响,白奕辰唇角不由得扯出一丝阴狠的笑意:单晶,是你对我母亲下毒手在先,就不要怪我白奕辰行事阴狠了……
于是,很快,京城便流言四起——大家都知道当时白振林和单晶两人是奉子成婚,但是其实单晶肚子里怀的,是单家的部下厉卫东的孩子,不然他怎么会在两人结婚之后,便立刻销声匿迹了呢?估计不是被单家灭口,就是被白家杀了泄愤了……
流言这种东西,存在的价值就是,当传到最后,就算不信的人,也会心生疑虑。所以此时,白振林正坐在卧室的床上,面色不佳的等着单晶回来。
白振林其实很生气:当初他的确是故意安排让单晶爱上自己的,而单晶也的确不负他所望的,真的爱上了自己。并且,就算自己这么多年来对她不冷不热,她也依旧事事以自己为先,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可是唯独当年被她拿走的资料,却怎么也不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