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真子的动作比小白快很多,在对方还没倒地的时候就朝我冲来,刀尖上缓缓淌落得血液滴落于地面,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队长您这么着急的上来,让我没法说话了。”
在一阵足以让人眼花缭乱的攻势之后,平子真子恰意的扯了扯嘴角,应声道,“你平时就够罗嗦的了,现在还想说什么?”
眼前刀尖亮的晃眼,等对方话语一结束,我便出现在他的面前!单手握着刀,我低头看向他,回想了某句经典名言,语气温柔道,“比如,憧憬是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之类的。”
在对方诧异的表情下刀光闪过,锋利的刀刃划过皮肤的瞬间大波的鲜血冲了出来,浅灰色的双眼里闪过一道难以置信的色彩和我错身而过。温热的鲜血染上了冰冷的刀锋,一滴一滴的落于地面宛若一朵朵绽开的花。
没有迟疑的一把扶住被我劈中后没能保持住平衡的平子真子,看着他倏然间紧皱的眉头,我朝他微笑一下示意他放松,“我只是想从您这里要回一样属于我的东西……”紧接着给他了一个缚道避免他动弹,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将他按在墙上,视线扫了眼这厮肩上被我刺的过深的伤口,不由的放松了禁锢住他身体的力道,另一只手不再犹豫的往他身上摸过去……
“蓝染。”身后卯之花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可我已经没空去管她说了什么了。连回头看的欲望都没有,我很认真的在做着手下的事情。在被我碰到的那一刻,平子真子就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被迫接受这样的姿势,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一字一顿,“你在做什么?”
我没理他,上衣没口袋摸起来也是硬邦邦的,八成不在,唯一得到的结论是这货去现世果然没好好吃饭,总觉得比在当队长的时候还瘦。平子真子的脸色很不好看,在我手撤离他上身的时候这厮的表情已经很不好了,我安抚性的看了他一眼,在把手伸进他裤袋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他嘴角一抽,接着表情变得有点微妙。
左边口袋没有,右边……也没有。不会吧……难不成掉了?
我紧锁眉头不敢相信的再仔细的摸索了一遍,顶着某人探究的目光,我把手从他裤袋里撤了出来,有点失望的看他一眼。
平子真子:“……”
距离很近,这种一低头就能吻上的距离配合上漫天雪地的背景下居然有些浪漫。
近距离接触的时刻在曾经并不少,金色的发丝缠绕过手指的稠滑触感,那份独处时对方罕见少有的温柔在心间一闪而过……盯着平子的侧脸,神使鬼差般的,我不由自主的问道,“队长,和我一起走吧。”
话一说出口我就立即回过神来,好在平子没注意到我问话后眼底浮现的悔意,他挑了挑眉头怒极反笑道,“你在说梦话吗,蓝染。”
兵戎相见之时,说这些的确像是天方夜谭,我看着他,“那么请您休息一会吧。”
干脆利落的解决某人后,我视线移到了一旁的废墟上,不由叹了口气。要不是这里还立着一个卯之花,我真想好好去废墟里找找我那封遗书,花了这么大功夫最后还没把那张纸拿到手,也是很头疼。
和卯之花谈话的时间被占用,我也没了想要再唠叨一堆话的心思,视线转向站在冰天雪地中双手拢在袖子里笑吟吟的看着我的市丸银,对方身影一闪便移动到我的旁边,接着层层绷带浮现于前,看向卯之花,我颔首道,“再会了,卯之花队长。”
这时候站在她身边的副队长才从刚才一系列辗转挪腾刀剑相对的战斗中回过神来,想要阻止我们的行动,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刻眼前景色一变,地点已经切换到双极之上。风中都似乎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腥味,恋次怀里抱着一脸惊慌未定的露琪亚,两个人目光紧锁与我身上。红毛忠犬恋次君脸上还带着一点怀疑和不敢相信,露琪亚的神色倒是有些放松。
她会这么不奇怪,毕竟在大白菜交往人数少之又少的层面上,我出现在他家频率还算是高的了。
“蓝染队长……你没死。”恋次盯着我了一会,话刚说完,来自四番队的天挺空罗便传遍了尸魂界的每一角落。
我也很认真的听着这个广播里头的所有内容,在发现与剧情内容并无产生多大差别后缓缓的松了口气,看向恋次他们的眼神就显得格外温柔,“恋次,把露琪亚交给我吧。”
红毛忠犬眉头紧皱,反而更加用力的抱紧了露琪亚,语气低沉,“不可能……”他看着我,忍不住问道,“蓝染队长,这个消息是真的?”
他的视线在我身后不远处的狐狸身上转了转,才放到我身上,绝对是认为狐狸才是主谋,我这个老好人是被他忽悠上钩了。
“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恋次。”我往前走了几步,“把露琪亚交给我。”
“我不……”
“恋次!”倒是他怀里的露琪亚突然出声打断,一双深黑透紫的双眼朝我看过来,“让我过去吧。”
“不可以!”
露琪亚我接触的实在不多,聊天超过五分钟的机会不超过五根手指头,但我知道她对我应该还算比较熟悉的。我是大白菜老师的这件事她也非常清楚,在收养她那天,白菜还曾让我跟她见过面。瘦小的黑发少女在大白面前当时就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现在还算是有所好转。
露琪亚想要过来,忠犬死活不松手,算着几股灵压赶到的时间,我有点不想等了。刚往前走两步,就感觉有一股熟悉的灵压从天而降,漆黑的斩魄刀映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