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眨眼,奇怪地看着兄长,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容云鹤笑摸摸她的头,马上就让小姑娘忘了这些。他不想让她懂这些事,也不会让她懂这件事。
对于失而复得的珍宝,人们只想倾其所有来爱护,不会愿意看到有任何使其蒙尘的可能。
当晚,在燕归的坚持下,幼幼留宿宫中。而在容云鹤的坚持下,他和自家小姑娘牢牢绑在了一块儿。
宫人们面面相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内殿。这儿是陛下的寝宫,虽然很大,但也只有一张榻,可里面却有三人,陛下、容相和善欢郡主。
善欢郡主太小,旁人不会多想什么,可陛下和容相就……???
咳咳咳,有人登时想起了一些传闻,比如陛下至今后宫空虚,容相又至今未娶……e……
如果目光有温度,只怕内殿的桐花门都要被宫人的灼灼视线烧穿。她们恨不得扒在门上,看看那在大周地位至高无上的两人到底在做什么。
容云鹤亲自帮幼幼沐浴,因着面对两个青年,小姑娘依旧保留了一件薄薄的里衣,正被兄长牵着在浴池里扑腾扑腾,学凫水。
水对幼幼很危险,所以容云鹤在尽可能让她远离水时,也想让她拥有能够应对的能力。
小孩儿其实都喜欢玩水,兄长又与燕归之前的恶劣捉弄不同,温柔耐心的教导之下,幼幼很快就掌握了蹬腿的方法。
她吸了口气,然后把小脑袋栽进水中,同时开始扑腾。容云鹤站立着跟在身旁,不时帮她调整方向。
游着游着,幼幼就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呜”了声揉揉鼻子就要睁眼,被容云鹤眼疾手快地掩住,“幼幼不看,不干净。”
被论为“不干净”的陛下:……
他只是赤了上身而已,容云鹤的目光却仿佛多么玷污了这个小东西。
这让多少对自己身材还是有信心的陛下略为不爽。
陛下独享的白玉池多了两个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不点和一个年岁相差无几的青年,加入前者陛下不在乎,后者……陛下还真有点介意。
和一个男子同浴,就算陛下再怎么混不吝,也总觉得哪里不对。
也是巧,燕归幼时在深宫饱受磋磨,饱腹都成问题,哪有心思关心其他。待他羽翼初长,谋父杀兄篡位,成为人人畏惧的暴君,更是无人敢对他说道男女或男男之间的那点事。小命都不保了,谁还去琢磨这个对陛下献好啊。
就算偶尔有胆子大敬献美人的,美人也往往在其面前活不过一刻。久而久之,便无人再敢动心思。
所以……大周鼎鼎有名的暴君,在这方面除了比小孩儿稍懂一些,其他还真和白纸相差无几。
即便如此,燕归依旧以强大的直觉感觉自己不该和臣子一起沐浴,毕竟……之前宫女的眼神的确有些怪。
容云鹤倒是老神在在、淡定从容,他不紧不慢地帮幼幼洗好,再给她擦拭换了身干净衣裳,抱上榻,又是个香喷喷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