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令容云鹤顿住,在没有相信幼幼的存在之前,他的确没考虑过如今的情况。
现在被提出了,他便不得不细思。军营肯定不适合幼幼久待,陛下也不知何时才会尽兴回京,最好的办法是找个亲信把幼幼送回京城,附上书信,他相信爹娘会比自己更快接受这等神奇的事。
关键在于,容云鹤根本不放心让任何人带着幼幼长途跋涉。
他心中有了惧,担心一个不慎小姑娘会发生他无法接受的意外。数年前的那次事故已经让他绝望了这么久,他无法再承受一次。
可不把人送回,幼幼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要如何跟着他们行军作战?
容云鹤没有思虑太久,有人为他做好了选择。
燕归一直在不经意地关注容云鹤的状况,一个是他的相国兼军师,一个是他觉得有趣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轻易放下。
察觉容云鹤这两天情绪与之前明显不同时,燕归很快明白了什么,而以他现今冷漠又恶劣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让事情一帆风顺。
决定作出后,不到半日,幼幼回到了最初待的地方——御帐。
黑骑将她带来时,人还熟睡着,趴在软枕上睡得像小猪一样,还流了点口水。
据黑骑所言,军师的帐内有了不小变化,多了好些小孩子喜欢的玩意点心。里面另做了个小床,锦被软枕,颜色也是粉粉嫩嫩,正搭小姑娘。
燕归与容云鹤熟识时,原本的幼宁早已没了,他还真没见过军师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
燕归没有常人的情感,所以他也不能理解容云鹤待幼宁的这份珍爱。于他来说,一切不过是让这些无聊的日子稍微有趣些的消遣。
细小的呼噜声清晰可闻,被燕归灼灼的目光凝视,床上的小姑娘没任何感觉,还翻了个身吧唧嘴。因睡姿不好,脑袋下的枕头很快又被口水濡湿了一块。
燕归擦了会儿剑,这只小猪还没醒的迹象,他就没了耐心。
剑身入鞘,被放置在桌面,燕归起身看了眼,伸出冰冷的手毫不温柔地戳了戳小猪软软的脸蛋。
没反应,他又捏了几把,不得不说触感是真的好。因这舒适的触感,那小小嫩嫩的脸又迎来一阵蹂|躏。
幼幼不满地呜呜几声,梦里把烦自己的东西一把抓住,然后塞进了嘴里啃。
感觉到手指被一排整整齐齐的小牙啃咬,但没有丝毫痛意,燕归有一会儿都没动作,突然勾唇。
这东西太小太弱了,无论什么地方,都弱得不可思议,燕归甚至不能理解她是怎么长的。
这种小东西真的能在这种残酷的世上生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