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宁:“……”
这话着实容易引起误会,若非十八是个才不到十岁的小屁孩,燕归早将他揍一顿扔出去。
太上皇懒得管两个蠢儿子那些事,在他看来自己真是英雄寂寞,一世风流,万种引得美人倾心的技能,没一个人继承到。
趁着小十八卖蠢之际,他挥退御厨,自己亲自上手烤鹿。
众人早知太上皇政事不行,吃喝玩乐一流,鹿肉在他的烤制下也许不如御厨精美,但其味的确独树一帜、别有风味。
幼宁在默默围观燕归教训小十八,突然横来一手,太上皇手持食盘递来,眨眼道:“幼幼,尝一尝。”
“父皇亲自烤的?”幼宁顺手接过尝了口,瞬间露出梨涡,“还是像以前一样味道好。”
小时候两人疯玩过一阵,她自然清楚太上皇的“多才多艺”。
“那当然。”太上皇骄傲地坐在她身旁,两人一起慢条斯理品尝。
好半晌,身旁人都无言,幼宁余光一扫,了然道:“父皇是不是有什么事?”
“咳。”太上皇不自然动了动,又瞟了瞟似乎仍被小十八缠着的燕归,“父皇确实……有点,小事。”
“唔?”幼宁歪过头好奇打量。
太上皇被这清透的目光瞧得越发不好意思,老脸羞红,“就是,那个……当初你和十三在南城的时候吧……那个……”
他如此扭捏,倒叫幼宁生奇。太上皇脸皮原本多厚呀,做什么都不在乎他人目光,居然也会吞吞吐吐犹犹豫豫。
“我和十三哥哥在南城?”幼宁想了想,“那时候是父皇你代为批奏折,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柔声道:“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至今也未解决?”
少女温柔的模样让太上皇轻松不少,他也不是那么迟疑的性子,当即快速低声道:“当初我看了个折子,一气之下……”
自边乱平稳,燕归又登基几年后,京城就没什么大事,每天折子上也就一些芝麻绿豆的事,所以太上皇批示起来基本不费什么功夫。
但其中一道折子让他不淡定了。
十多年前,五十多的安远侯娶了个年方二十二的继室,继室生得貌美如花、性情温婉,当初因为守孝耽误了婚期,不然也不至于这般年纪未嫁,给安远侯当了个继室。
可惜安远侯没福气,只陪了娇妻两年,就撒手而去。他膝下无子,爵位由亲弟继承。
弟弟觊觎长嫂美貌,多次示好不得,是以因爱生恨,一年前给长嫂下套,诬陷其与侍卫私通,要将其沉塘。
哪知长嫂虽温婉,但也不愚,早已私下得了小叔当初毒害宁远侯和多年来骚扰自己的证据,并且这次的圈套也是她故意走进,不然这位继宁远侯哪儿能那么容易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