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坐着是情趣,这路上还要一直待在上面就是折磨了。
幼宁散发出一脸生无可恋的气息,恨恨咬了几口面前的喉结,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把对方吓得狠了,也只好幽怨道:“那十三哥哥垫个垫子嘛,这样坐,咯得疼……”
燕归:“…………”
被嫌弃的他连忙做出补救,片刻后抱着哼哼唧唧轻轻挠他的小妻子哄道:“幼幼。”
“嗯?”
“我们要个孩子吧?”
“……”
空气有瞬间凝滞,幼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当初她就是因为这个问题与他爆发了第一次争吵,从而跑来南城。
难道一次中毒就改变了他所有的坚持?
“……为什么呀?”她问得极轻极软,带着小心翼翼与不可置信。
燕归掩饰住内心的酸意,在他看来一个连影子都没有的孩子就已经在妻子心中占了太多位置。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如今只想看她开心呢。
他道:“因为你想要。”
“……我以前也想要啊。”幼宁坐直身子打量着燕归神色,满脸写着怀疑,“十三哥哥,你是不是坐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在马车外听到的石喜:………
不愧是主仆,思考方式当真是一个路子。
燕归无奈,捏住她鼻子,“小坏蛋,谁当初因为这个还与我置气离家出走?不想要是吗?正好,我求之不得。”
“呀”幼宁憋着气挣扎,忙抱住他讨好地亲,“不要不要,我不问了,十三哥哥君子一言,可不能反悔。”
燕归状似不大高兴地让她亲,实则心中思忖,不过是件还没影的事。
他连容云鹤都打败了,难道还会输给自己的孩子么?
帝后归京时,京中除宁国公太上皇等,无人知晓。
一路风尘,幼宁半生疲态,即便如此,淸丽娇妍的容光也令宁国公夫人好生诧异。
她的女儿自己了解,幼宁是她从小养到大,什么模样她一清二楚。怎么这回去南城一趟,竟变化那么大?若说南城风水养人也不对,之前幼宁在那待了好些年也不见如此奇效。
幼宁原本肌肤就白,毫无瑕疵,吹弹可破,如今更似羊脂玉般,晶莹剔透,日光下几乎有透明之感。
这种特殊的美带来的感官是惊叹,燕归注意到不少再次见到幼宁的宫人都不自觉出神,顿时眉头皱起。
宁国公毕竟是男子,不会注意这种细节。宁国公夫人不动声色,扬起笑脸陪同女儿去了凤仪宫。
拾青石阶而上,宁国公夫人偏眸细看女儿,“幼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