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哑口无言,又觉得有点道理。这毕竟是多人婚姻,婚姻协议对各自的私生活几乎没有约束力,定期体检是必须的。
他又看了一眼店门口,那里散落着很多牛皮纸袋,都是克蕾莎掉的。
——她到底在这儿干什么?
另一边,克蕾莎光速上了大巴,整个车程都沉浸在懊悔之中。
她发誓下次偶遇丈夫再也不会逃跑了。她又没有犯罪,走上前去打招呼,或者干脆忽视他们都行。不需要逃避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当她晚上在宿舍收拾床铺时,有一只毛色鲜亮的猫头鹰,使劲敲窗户。
室友恼怒地把它放了进来。
它丢下一个大包裹就离开了。
“是你的!”室友斥责道,“你就不能去猫头鹰舍收信吗?”
“对不起。”克蕾莎连忙捡起包裹。
这个包裹是丝质的,里里外外包了好几层,里面是一件白色鱼尾裙,裙摆上有许多海蓝色亮片,看起来娇俏可爱。
包裹里掉下来一张卡片。
“这是你今天在看的裙子吗?这家店可以免费调整大小一次,如果不合身,记得去量量尺码。”
虽然没落款,但克蕾莎知道这是比尔送的。她脸上火辣辣的,有种明明不是乞丐,却被人施舍了一堆硬币的受辱之感。
她愤怒地把裙子塞回包裹里,丢到床下。
两个室友睡前一直在讨论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招新,他们的守门员受伤了,接下来还有学院杯要打。
球队本周会组织一次试训,克蕾莎打算试试。
她倒不是很热爱这项运动。
因为去了就能抽奖——大奖是一张下周的英国队对战保加利亚队的门票。因为两队都是大热门,所以这张票很值钱。
没准她能小赚一笔。
当她第二天到球场登记时,空荡荡的坐席上快速窜过了一道黑影,有点像什么动物。
她写下自己的名字,视线不由自主地盯着那个方向看。
“你是自己带了扫帚,还是用我们提供的扫帚?”负责登记的人说,“快点回答,我都问好几遍了。”
“哦!”克蕾莎回过神来,“不是用统一的扫帚吗?自带扫帚会不会不公平?”
“买得起高级扫帚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这像是拉文克劳说出来的话吗?
克蕾莎偷偷白了对方一眼:“我用你们提供的扫帚。”
她骑着扫帚上场,跟其他几个试训的人打了几个来回,然后在天黑前离开了。
抽奖当然是一无所获。
不过她在球场的休息区碰见了金妮。
她拿着扫帚,累得气喘吁吁,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逢人就问:“你看见了一只黑色大狗吗?”
“你说小天狼星?”克蕾莎怀疑地说。
“没错。”金妮看起来要抓狂了,“大脚板让我帮他混进学校。我一再强调他得老实呆在公共休息室,结果他一转眼就不见了!如果你看见它,千万记得告诉我。”
金妮抓住扫帚起飞,继续在校内寻找黑狗的踪影。克蕾莎发现她起飞的姿势相当优雅帅气,她是格兰芬多的王牌追球手。
整个韦斯莱家都很擅长魁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