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引人遐想的话,萧瑾蘅这才端起杯盏,缓缓从御座上站起身;“正逢佳节,又遇瑞雪,想是来年定诸事顺遂。”
她看向沉照溪;“所愿即所得。”
愿卿。
饮尽最后一樽,萧瑾蘅走到萧挽月的面前,轻刮了下她的脸蛋;“朕有些乏了,今日便先到这罢。若你们其中有人想去赏雪,便托阿婉领着去亭中,可好?”
殿外已积上一指节深的白雪,宫灯映梅,鼻尖幽香,步履之间引枝头微颤。
若要论起风雅,白日的景色怕是会稍逊些许。
未让侍从跟着,萧瑾蘅负手慢悠悠地走着,直到被人群落下。
亭中的人大多还有话在宴上没聊完,并非真心赏雪,萧挽月倒是同苹儿与萧瑎玩得忘乎所以。
若是独身,这种吵嚷的环境沉照溪向来不喜久待;淡出人群环视一圈,没有寻见萧瑾蘅的身影,想她是真的累了。
从宫娥手中接过盏提灯,沉照溪便也准备独自回去。
雪越下越大,来时的脚印此时已全然被覆盖;沉照溪走得愈发困难,速度渐渐慢下。
突然右肩被轻轻一拍,随后沉照溪那提着衣摆的手被温暖包裹。
“私奔吗?”
未待沉照溪反应,萧瑾蘅就已解下身上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我方才回宫去换了身衣裳,比你这身衣服要方便不少。”她拍了拍自己的肩;“我背你罢。”
沉照溪犹疑片刻,还是选择散下头发,伏在她的背上。
无它,只她这一整套华服,自头上发钗,到披帛上小小的点缀,皆是萧瑾蘅选来,再叫人给她送去的。
沉照溪不想让它们再被雪水沾染一丝一毫。
“萧瑾蘅……累了便同我说,我也可以走的……”
“无事,我倒是想着样背着你,走得久些。”萧瑾蘅低声笑着;“可是沉姐姐,也不必这么避嫌吧?我可最希望你敬我,怎料你竟只随众人齐敬一杯就不说话了……”
听到萧瑾蘅轻笑出声,沉照溪的嘴角也漾出蜜意;“怕你喝多失态……只是看着你现在这副模样,酒中掺水了?”
“早就让人换成茶了,沉姐姐不允,我哪敢碰酒?”
方才自斟自饮了许多盏,此刻突然有些醉意上头;沉照溪紧紧贴着她的背脊,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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