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人赃并获,将出轨的证据送到芝华面前。她若一怒之下提出离婚,那最好不过,她若没舍得当即离婚,这段感情也已经被他敲出裂缝。
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从中挑拨。对程濡洱来说,芝华婚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爱谁,他的答案自然只有一个。
今晚是他第二次与严丁青面对面,他记得严丁青这张脸,和多年前在芝华身边见过的八分像。当时他一眼看穿,这个年轻的男孩对芝华有心思,程濡洱曾不屑一顾,没想到他翻身成了芝华的合法丈夫。
严丁青刚被扣时,看着尚且体面,只是衣衫乱了点。他坐在木椅上,前后都站着人,房间看着像疏于清理的仓库,漫起一股粉尘味。
看见程濡洱走进来,严丁青明显欣喜,以为自己碰见熟人救星,主动招呼:“程老板,您还记得我吗?”
也许是程濡洱的开场白不好,给了严丁青一些灵感。
“我记得,你是梁小姐的丈夫。”程濡洱在对面的沙发坐下,面色不善。
后来谈到一百万赎金,严丁青试图卖弄人情,“您先放我出去,我一定把钱补上,我肯定不敢赖账的。您记得吗,我老婆还坐过您的车呢,咱们也算是有交情对不对。”
程濡洱嗤笑,脸上是严丁青从没见过的冷淡模样,看他的眼神仿佛看一只蚂蚁,“你说得对,要不是因为梁小姐,我真懒得亲自过来瞧你这一眼。”
气氛骤然低沉,严丁青显然被激,慢吞吞憋出来一句话,“程老板对我老婆很感兴趣?”
沙发上的程濡洱没动,只懒懒盯着他看。
“不如让她陪你,抵了这一百万吧。”严丁青这样说,他浑然不知,后面等待他的是什么,他以为自己提出了一个绝妙的条件。
身为芝华的合法丈夫,他是唯一知晓芝华心理障碍的人。若程濡洱同意,芝华也不会让他得手,反而会因她失控让程濡洱于心有愧,更方便严丁青以后索要投资。
况且在他们的圈子里,将妻子引荐给上位者,不算新鲜事。这个交易,对他而言一石三鸟。
短时间里,程濡洱没有太大反应,他甚至悠闲地调整坐姿,抽出手机点开录音,语气平静地说:“再说一遍。”
“让我老婆陪你,够不够这一百万。”严丁青毫不犹豫地复述。
房内忽然沉默了,可怖的压抑像一场即将爆发的雪崩。程濡洱耐着性子关闭录音,将手机递给裕生,房内只有他起身的动静,是爆发的倒计时。
严丁青听见一声笑,从上方传来。灯光从顶部落下,一抹人影逐渐蚕食他眼前的光亮,他抬头看见程濡洱走到眼前,拎着一根棒球棒,眼里是肃杀的狠意。
下一秒,严丁青只看见挥棒的残影,眼前忽然一片白,痛得瞬间昏过去。
挥第一棒时,裕生不敢拦,第二棒举起来时,裕生壮着胆扑上去拉住,急忙劝:“您别冲动,梁小姐很快就要来了!”
程濡洱停滞数秒,手背绷得青筋暴起,强压下怒气,球棒撞到地板叮当响,“修理一顿再喊医生来。”
雨下得正急,砸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地吵,像他无法纾解的愤怒,总叫嚣着再发泄一回。他生怕唐突惊吓的芝华,他迂回婉转靠近的芝华,凭什么在严丁青这里,竟像个玩意儿般能随便转手。
芝华不该被如此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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