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累月!那岂不是…在百戏班时便动了手?”祝韵儿大惊失色,看着明丹姝面色苍白愈发可气…火冒三丈:“便是谁居心狠毒至此?”
作者有话说:
算心
“山姜,替我唤周琴来。”明丹姝拍了拍祝韵儿落在自己肩上的手,勉强向上扯了扯嘴角,对外与人道。
周琴与孙景一同负责自己的脉案,自己身子受损如此严重,怎会无一人诊出?
“主子。”周琴来得快,先与明丹姝见礼后,又给祝韵儿请安道:“奴婢周琴给贤婉仪请安。”
“我这位医女是颇有几分本事的,贤妹妹既身子不爽,不妨让我这医女瞧瞧。”明丹姝神色自若与祝韵儿道。
“难得宫中还有姐姐这样亲切宽仁的人儿。”祝韵儿反应极快,心领神会换了称呼,与明丹姝在周琴面前做起戏来。
“奴婢医术粗陋,怕冲撞了贵人。”周琴一反常态,小心推拒道。
祝韵儿将茶盏端起来,呷了一口,皱眉递给身边低眉顺眼的芸娘,将人唤到近前,挑剔道:“茶水凉了,待会儿替本宫换一盏来。”
伸出手腕,与周琴道:“你莫要藏拙,医好了本宫的头晕之症,定要得赏的。”
周琴无法拒绝,只得走近了跪在贤婉仪身前…
一侧芸娘忽然皱了眉头,不动声色向周琴挪近了半步…不知怎得,端着茶盏的手一歪,茶水便扣在了周琴的身上。
“奴婢该死!”芸娘急忙跪下,一边与二位主子见饶,一面拿出绢子来慌手慌脚替周琴擦衣裳,连连赔着不是…
“对不住,冒犯了姑娘…”
“无妨…无妨的。”周琴见芸娘手忙脚乱地,自己腰间的荷包也被她勾着散开,掉了一地的香料…
“你这香囊的味道倒是不常见…”祝韵儿与芸娘相识日久,自然知道她不是马虎的人,眼前这一出定是有缘故的。
“奴婢自己配的玩意儿,登不上大雅之堂。”周琴手快,三下五除二便将散出的香料捞回去。
“奴婢失仪。”
“起来吧,”明丹姝漫不经心将她唤起来,显然并未将方才风波放在心上。
问周琴道:“贤妹妹身子如何?”
“以奴婢粗浅医术所见,贤主子脉象并无大碍,头晕想是舟车劳顿所致,服些固本补气的药便无妨了。”周琴急着退下,却又被明丹姝叫住。
听她道:“既劳动你一遭,便顺带着给本宫请了平安脉再走。”
“喏。”
明丹姝露出雪白的一截儿腕子,言笑晏晏欺身与祝韵儿说起闲话来:“妹妹莫听她自谦,依本宫说,周琴的医术倒比太医院的许多人强呢!”
“娘娘身边的人,自是好的。”祝韵儿适时接话。
“如何?”明丹姝见周琴收了帕子,问道:“可有不妥?”
“一切都好。”周琴面不改色回话道。
“一切都好…”明丹姝盯着她,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重复道。
“是,主子放心。”
“那我便安心了!”明丹姝面色如常,挥手催促道:“快去换身衣裳,莫要受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