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地前言不搭后语,之前他还说什么要将东西赠送给未出世的弟弟,现在又这样说!
不想再听他胡言乱语,转身质问芦花道:“你自己说,这东西你是怎么得来的!”
芦花心中难过极了,如何没看出来郁齐书为了护她,已经不要脸地同他的娘翻脸了?
她不是要做个蓄意破坏他们母子感情的儿媳妇啊,可为什么每次都事与愿违?
见芦花不答话,冯慧茹冷哼:“说不出来还是也想现编一出故事?我告诉你,春燕亲眼见你拿着玉如意,如今又在屋子里搜了出来,你还有什话说?”
春燕看见了……
芦花就想起先前同薛长亭说话,院门无故斜开了一条缝。
看来监控摄像头一直在工作呢,呵!
那就没什么可狡辩的了,只叹今日霉运罩顶。
自己顶下这包,齐碗那事也就瞒住了。
这结局,还算好。
反正她本就不讨婆婆的喜欢,再多一次,又何妨?
那就老实跪着,任打任骂吧。
芦花一朝想开,跪伏道:“婆婆,对不起,玉如意的确是我自你房里偷拿的。”
“为什么偷拿?你偷拿它想干什么?”
“我,……我看几个妯娌穿得好看,戴的首饰也好看,我身上寒酸,眼红了,也想给自己置办几件。可我手里没钱,就想拿这玉如意换些银子,也给自己买几件收拾和一些胭脂水粉之物打扮打扮。”
“好,好,好得很!”冯慧茹连道几声好,“别的你不跟人家攀比,不跟家人学,眼红人家穿衣打扮?!人家儿媳妇孝敬婆婆,从不与婆婆红脸,又不嫉妒,积极给丈夫纳妾收房,为丈夫生儿育女开枝散叶,你就只眼红人家的穿衣打扮?今日我不好好罚你,罚到你吸取教训,迟早,我儿子这个家会叫你败了的!”
当下就命令张妈继续掌掴芦花。
五六下之后,躲在外面偷看的清箫奔进来,跪在冯慧茹面前,哭哭啼啼地要代芦花受过,“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夫人,您要打就打清箫吧!不要再打大少奶奶了,她的脸都被打肿了!”
因为芦花,清箫得以继续留在郁家,留在郁齐书身边伺候。他算是看出来了,只要有大少奶奶在,就有他一口饭吃,一件衣穿。此刻护主,真心实意。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冯慧茹踹开他,一个眼色,清箫就被张妈和着两个丫头拖到了外面。
门口,王婆子刘婆子张婆子三个也在偷瞧热闹,这下领到了差事做。
张妈叫几个婆子杖责清箫。
清箫平时勤劳,三人都还喜欢他。
说的是杖责,但没谁去找木杖来。
监督的是冯慧茹房中新买来的丫头,三个婆子黑着脸瞪她,丫头不敢声张,只能站一旁,木呆呆地看着几个做戏。
两个婆子作势将清箫松垮垮地按在长条凳上,另一个直接拿起扫帚打他屁股。
这扫帚,水竹儿做的,尾巴张牙舞爪,没什么分量,打在屁股上,只要穿了裤子的,就不痛不痒。
清箫也晓得婆子们疼他,知道配合做戏,所以每被打一下,他就故意叫得跟杀猪似的响亮。
屋里头。
郁齐书还想求情,冯慧茹怒极,“她已承认偷窃,你还护她?人赃并获!齐书,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我希望你能明辨是非!莫怪母亲发火,好在赃物我及时追回了。这御赐之物倘或流落民间,就不是几个耳光能了事的。齐书,如果我今日不给她点教训,让她长长记性,指不定何时我们郁家全家都会被她连累,一起完蛋!”
“……”郁齐书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