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不满地嘀咕,“她干什么这么积极嘛……”
房中,一时陷入了沉默。
芦花以为两个人就这样话也不说地待在一屋里会很尴尬,正想要找个借口出去,又听见郁齐书道:“齐碗今日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她找你有事。”
芦花也愣了,抬起头来,见郁齐书望着门口若有所思,忍不住问道:“她是来找我的吗?”
就这么一打岔,两人竟就不生分了。郁齐书偏头想了想,似乎是自然而然地道:“先前还不觉得,你这么一问,我回想了想,她似乎还真是来找你的。”
看向芦花,目光如电:“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不就是昨晚你在她哪里待了会儿么?”
芦花便就想起了郁齐婉曾说因为郁齐书,她的婚事因此告吹了。
不欲在郁齐书面前话说多了露馅儿,学他,倒打一耙道:“你都说了她跟我一样了,我这人自来熟,会交际,同谁都能很快熟络起来。”
郁齐书轻哼了哼,却也没反驳。
他也想起了小时候,她看见才初见面的他,就要把他拉回屋去,还硬说他是她的男朋友。
郁齐书直视芦花问道:“你真是那样回答郁齐山的?”
你听听他,真是个计较的男人呢。
以为事情都过去了,他又问起。
芦花低着头道:“嗯。”
郁齐书点点头,说:“不管我是什么情况,记住,你已经嫁到了郁家嫁给了我,是我的人了,该怎么做,明白?”
他这意思是要她去二房那边吃饭吗?像齐碗说的那样,不要叫二房以为大房没人出头了?
芦花道:“哦。”
只听郁齐书又道:“如果你再敢像从前那样说分手就分手,说离开就离开,就算你眼睛哭瞎,我也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你了。”
“?!!”
芦花豁然抬头,紧紧盯着郁齐书,眼眶慢慢溢满了泪水---他这是把所有前事都翻篇了吗?
欣喜之余,又感觉不可思议。
这倒打一耙的嘴脸也是没谁了。
不是你当时自个儿说我随时都可以走的么?而且也是你母亲拿钱打发的我,我是迫于无奈才离开的,并不是我自己想离开!
这人,原来是这么的蛮不讲理。
郁齐书似乎并没有看见她眼里的泪光,像是夫妻两个闲话家常,又问她道:“你的脚今天还痛么?要是痛的话,叫清箫去把林大夫再请过来给你看看。”
“不痛了。”芦花说。
“嗯,那就好。若是留下遗祸成了瘸子,也没关系,以后我们两个瘸子瘫子相依为命,能活到几时算几时。”
“……”
这人,怪怪的。
他到底想干嘛??
郁齐书却像是没注意他话里暧昧的成分,手里的书翻过一页,又问她:“娘训斥你了么?”
“没有。”
“没有?那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她又出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