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兮儿将她脸的打得红肿渗血,可见折磨玉黛时,存着多么狠毒的心。
谢稷目光沉冷冰寒,扬手就是一马鞭子,直直抽在了赵兮儿脸上。
他来此地寻玉黛时,便在赵兮儿身上抽了一马鞭。
那时赵兮儿已是吃痛无比,惊惶畏惧。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除了抽在自己身上那一鞭子外,谢稷居然还拿着那马鞭,又一次抽在了她脸上。
谢稷动手之时,丝毫未曾收着力道,这一鞭子落下,当即打得赵兮儿脸上皮开肉绽,面容可怖骇人。
赵兮儿捂着脸痛得在地上打滚,眼眶本能的渗出眼泪,那眼泪落在鞭伤上头,更是蛰痛难忍,疼得她凄厉哭喊。
“救命!救我!啊!好痛,好痛!救我……救我……”
谢稷冷眼看她在地上打滚的狼狈模样,脑海里却想着她昨日是怎么把玉黛绑来此地,怎么打得玉黛的脸,又是怎么抽的玉黛的鞭子,寒声道:
“救命?疼?你也知道疼?你也知道救命,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折磨责打玉黛时,她有多疼,又有多么需要有人救她性命!赵兮儿,我警告过你,不许动她,你却明知故犯,胆敢这般羞辱折磨她,就该想到会有今日这番代价!”
赵兮儿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全无半点高门贵女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个疯子一般。
可谢稷,仍觉不够为玉黛出气。
他是当真动了怒,也是当真生出了,想要赵兮儿的性命,为玉黛出气的心思。
于是冷眼打量着地上狼狈挣扎的赵兮儿,微微垂眸,寒声道:“赵兮儿,你对玉黛的所作所为,倒真是蛇蝎心肠。既是天生一副蛇蝎女子的心思,孤就成全了你,来人,把她给孤拖去后山的蛇窟喂蛇!”
谢稷话落,赵兮儿脸色吓得惨白可怖,慌忙摇头恳求:
“稷哥哥……稷哥哥……兮儿知道错了,兮儿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稷哥哥,你放过兮儿这次,兮儿再也不敢了……”
那赵兮儿一再哭求,谢稷身边的护卫也不敢贸然动作。
毕竟这赵兮儿,是皇后娘娘的侄女,若真要了她性命,怕是不好交代。
护卫们盼着谢稷只是一时冲动,理智回笼后,会放过赵家小姐,一时没有动作。
可谢稷,并未一时冲动。
他眸光寒芒更甚,寒声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护卫这才意识到,谢稷是真的铁了心,要赵兮儿的命,给那位玉黛姑娘出气。
心下皆是大惊。
可不惊诧吗,玉黛只是个从江南地界带来的女奴,出身罪臣之家,本是罪臣之妇,又不是清清白白的跟着谢稷,不过是个养在外头的女奴外室,连谢稷的妾室都算不上。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身份低贱不清不白跟着谢稷的女子,被赵兮儿那样的千金小姐,还是谢稷的嫡亲表妹折磨羞辱,谢稷为了给她出气,居然会动了要赵兮儿性命的心思。
护卫愈发觉得,那玉黛姑娘,日后必定富贵荣华,是谢稷心尖尖上的人。
便是再顾忌赵兮儿的出身,也不敢反抗谢稷这个主子的命令,只得咬牙上前去,准备动手将人拖去后山的蛇窟喂蛇。
赵兮儿哭得满脸泪,谢稷抽在她脸上的那一马鞭,更是将她整张脸,从额头到嘴角,全都抽裂,伤口深可见骨。
这样的伤,就是不死,也必定毁容。
护卫近前去拽着赵兮儿四肢,钳制住她,拖着她往外走,瞧见她脸上伤时,也暗暗心惊,殿下动手真是分毫不曾手软。
眼瞧着赵兮儿就要被拖出庄子,满庄子的下人人人自危。
也是,主子都有性命之忧,助纣为虐的下人,当然更保不住性命。
赵兮儿哭喊嚎叫,却被护卫控制着,不能挣脱。
她狼狈凄惨的被护卫拖拽着往外走,全无半点高门贵女的模样气势。
恰在此时,庄子的门外,突地想起了一道声音。
“都给本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