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头,谢稷拽着玉黛进了卧房。
玉黛挣扎的要他放开自己,见谢稷硬攥着她手腕不肯放手,甚至低头咬了谢稷的手。
她齿尖力道极重,专门挑着谢稷手背皮肉尚嫩未有薄茧的地界咬的。
倒真是将谢稷手上皮肉咬烂了几分。
齿腔内血腥味弥漫,玉黛狠狠咬着,不肯松口。
她以为谢稷会吃痛的将她甩开,
她以为便能成功挣脱他的桎梏。
可是,谢稷只是吃痛微蹙了下眉头,紧跟着,就冷笑着,抬起了手臂。
玉黛身量娇小,他扬举着手臂,将玉黛提的脚尖离地。
都没松开半分手上的力道。
玉黛咬得齿尖发麻,不得不松开了口。
谢稷瞧着她唇上自己的血珠,将那血珠捻碎在指腹,嗤笑道:“咬啊,怎么不咬了,我瞧你不是一惯牙尖嘴利吗?”
玉黛含恨瞪着他,怒声骂道:“你真的不怕吗?你这样逼着我不情不愿的跟着你,你就不怕哪一天逼急了我,在你枕边,一刀要了你性命吗?”
她骂得恨意浓烈,也曾经,真的动过要谢稷性命的心思。
可谢稷听着她这番威胁,却根本不当一回事。
反倒笑意嘲弄道:“玉黛,你高估了你自己,也低估了我,来日方长,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心甘情愿,可你却没有那个本事要我的命。”
玉黛被他轻视的态度激怒,恨声道:“你怎么知道我要不了你的命!”
谢稷昂首冷笑,回道:
“玉黛啊玉黛,你太莽撞也太烈性,偏偏又心软的要命。
你这样的人,杀一只鸡都提不起刀。
难道杀一个人,你下得了手吗?
你连装出心甘情愿的样子作戏都演不久,还能做什么?”
谢稷话里的轻视,句句都刺在玉黛痛处。
是啊,她下不了手,狠不下心。
明明谢稷已经这样畜生,明明她曾经有过许多次的机会可以悄无声息的要了谢稷的命。
可是她还是心软,还是无能为力。
她也的确太过莽撞,的确不够理智。
她费尽心力谋划报复,她逼着自己,装出心甘情愿的样子,演出一片深情的戏,却轻易就前功尽弃。
她还能做什么呢?
玉黛生出浓重的自厌,也更恨谢稷,让她落得如此田地。
她冷笑连连,怒目瞪着谢稷,眼里的厌恶,分毫不曾遮掩。
直白厌憎道:
“是,是我无用,我心软,我莽撞,我愚蠢,我自甘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