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布帛,是谢稷那日在酒窖里时,撕烂的玉黛亵裤小衣碎片。
那日地窖里太过漆黑,谢稷他扯烂玉黛衣裳时,一门心思只顾着掐弄玉黛,哪里会抽出心神留意有没有衣裳扯烂的碎片掉在地上。
因而,不小心,就留下了这布帛罪证。
沈砚捏着那布帛,拿烛台映着,细细打量瞧着。
这一细看,沈砚脸色霎时阴沉,怒火直冲脑门。
这破布分明是女子贴身衣物被人撕烂后留下的碎片。
是有人,在这酒窖里喝了酒,又暗中偷欢。
沈砚捏着那衣裳布料,认得出这是府上女主子才能用的贴身衣料,绝非丫鬟女婢的用物。
他想起两个月前,在自己卧房里骂了玉黛后,那玉黛和谢稷一前一后离开不久,自己曾在卧房里,远远瞧见这书房窗纸上,映出两道纠缠抵抱在一处的人影。
沈砚越想越觉气怒,脸色气得赤红。
他砸了那半坛子酒,急冲冲出了书房,就往玉黛院中走去。
此时玉黛正在房中午歇,小丫鬟则带着玉黛女儿在外头花园里玩闹。
那沈砚捏着手中布帛,一路急怒冲冲,往玉黛院中赶去。
沿途瞧见几个请安的奴才,还个个都狠狠踹了几脚。
这一路瞧见他的奴才,个个都能看出他是怒火中烧地往玉黛院中而去。
沈府的奴才许多都是谢稷安插,自然会将沈砚往玉黛院中去的情形,禀告给他。
玉黛尚且不知,今日等待自己的是怎么一场闹腾难堪,此刻人正阖眼睡在软榻上午歇,
夏末秋初,天气干燥得厉害,天气也有些热,因而玉黛衣裳穿得很是轻薄。
加之那日被谢稷不管不顾的伤了内里,医女来瞧过后,特意叮嘱近日来,不能穿裤儿,免得又磨了伤处。
玉黛记着医女叮嘱,为了好生养伤,连卧房门都不敢出。
只在卧房内室里头,穿一件长至脚踝的衣裙遮羞。
秋初天热,她睡得并不安稳,出了些香汗,无意识将身上盖着的薄被踢开了来。
那沈砚怒气冲冲赶来,连让人通传都等不及,一脚踹开房门,急声咳着就冲了进来。
玉黛从睡梦中惊醒,手攥着衣襟,神色惊惶看向声响处。
她潜意识以为,是谢稷来了。
待那沈砚人走了进来,瞧见是自己夫君后,
勉强挂着笑,从软榻上起身,迎了上去。
“夫君,你怎么过来了,也不通传一声……”
玉黛前头话音未落,就被沈砚拽着头发扯拉的,摔在了地上。
她疼得惊叫,身子衣裙也因着这一摔炸开了几分。
露出一双细白纤细的腿儿来。
沈砚一瞧见,眼底欲念怒火交织。
怒骂道:“你个贱妇!竟敢背着我偷人!我说你这段时日瞧着怎么跟变了个让似的,身段浪荡淫贱的勾人,原是背着我有了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