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还有点烫。”宁建业怕烫着甜甜,把肉割成小块放盘子里晾着。“呼呼。”甜甜蹲在一边不断吹气,想让它快点。苏誉焕她没动手,先去河边把随身带着的手帕弄湿,过来给她擦手:“擦干净再吃。”“唔。”甜甜伸手让苏誉焕帮自己擦,眼神盯着盘子里的肉不动。“小馋猫!”宁建业烤剩下的,看甜甜这样没忍住逗她,“这块是三伯烤的,甜甜等会吃你爹烤的怎么样?”“坏三伯。”甜甜不理他,看肉不冒热气了,趁人不注意用手偷偷捏了一块。苏誉焕就知道她会偷偷吃,不过手刚刚擦干净,也没拦着,感觉差不多能吃了,拿筷子喂她。“我吃一块。”宁晓池跟着忙活半天也饿了,看妹妹已经开吃,盘子还有不少,过来就想拿苏誉焕手里的筷子。“自己拿。”苏誉焕一侧身,躲开宁晓池的手。“切!不给拉倒。”早就看清苏誉焕真实面目的宁晓池自己动手。甜甜没空掺合两人,吃完一块指着另一块更大的让苏誉焕给她夹。“好吃吗?”“好吃。”“饱了吗?”又喂了两块排骨,苏誉焕感觉够了,怕她吃多了积食。“嗯嗯,嗝~”甜甜拍拍手,吃饱了,然后伸出来手等苏誉焕帮她收拾。这边苏誉焕刚放下筷子,还没动,那边宁建民提着收拾好的大公鸡过来了。“甜甜吃饱了没?”问完跟宁建业说,“哥,我看那边有叶子,等会挖点泥把这只鸡一起烤了,叫花鸡肯定好吃。”叫花鸡是听别人说的,他们没吃过叫花鸡,不过吃过叫花鸟,小时候整天跑山上抓麻雀,吃法没有十种也有七八种了。宁建业把剩下的放盘子里这些是他们兄弟俩的,帮着弟弟腌鸡,盐和辣椒都有,拿来烤肉的。“可惜没有酒。”宁建业有点遗憾,出任务经常在野外,那些都是必备。“酒?”宁建民笑了,“哥你是不是傻了?爹那点酒跟宝贝一样收着,咱俩要是拿过来估计要挨打。”说完想起来小时候兄弟几个一起偷吃东西排成一排被打的场景,想到这,宁建民看了看手里的鸡和盘子里的排骨,感觉背后一凉。喂牛与此同时,宁家。“哪个崽子偷了肉!气死我了。”刘桂兰一进屋看见肉少了小半盆,就猜是哪个儿子拿的,儿媳妇在家不可能拿了不跟自己说,老头子更不可能拿,只有两个儿子,从小就是,上房揭瓦。“怎么了娘?”王月珍听见声音抱着宁晓泽过来,她今天不舒服下午没去学校。“没啥,老四呢?下午回来了吗?”刘桂兰没说肉少了,怕儿媳妇多想。“建民说要带着甜甜俩去山上玩。”“我就知道。”刘桂兰一听就明白了,“这两个崽子,二三十岁的人了,跟个孩子一样,拿点肉还偷偷摸摸。”“建民偷拿了肉?”王月珍一愣,没想到丈夫烤个肉还偷偷的。“看那,少了半盆,打小就这样,月珍你不知道,他们几个半大大的时候,要是往屋里放一碗地瓜干,转个身的功夫就给你吃没了。”也就是家里不缺吃的,要是搁以前,她早就把肉藏起来了。婆媳俩正说着,刘桂兰盖上剩下的肉,单拿出来一块:“这块等晚上滑点丸子给甜甜吃,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还没等做好饭,宁建民兄弟俩就提着东西回来了。东西都除了三个孩子吃了点,剩下的大部分都带回来了。不过宁建民还是有点心虚,抱着闺女走在最后面。刘桂兰一眼看穿,“死崽子,又拿家里的东西,跟我说一声,我还能打你不成?”宁建民摸摸鼻子没说话,心里想的却是说了哪有自己拿让人高兴。于是晚饭又加了一顿肉菜,只是盘子里的鸡只有一条腿,两只翅膀也没了。“甜甜还吃不?”刘桂兰先给甜甜把鸡腿掰下来。“不吃。”没想到两个字引起了全家的注意,碰到肉甜甜就没说过不字,今天这是怎么了?“甜甜吃了一堆肉,吃撑了。”宁晓池替甜甜回答。“吃饱了?吃饱了那喝糊糊。”刘桂兰看看肉放心了,“鸡腿奶给你留着,等明天再吃?”“不吃了,给弟弟。”甜甜指着旁边的宁晓泽说。刘桂兰听了这句话立马笑了:“看甜甜,多听话,那把鸡腿给弟弟吃,明天奶奶给甜甜弄点丸子的吃。”“嗯嗯!”甜甜端起碗,小口小口喝苞米糊糊。现在家里的糊糊和前两年不一样了,苞米下来的时候晒干脱粒,刘桂兰挑干净的打苞米面,不像以前一样把棒芯一起打,东西不一样味道肯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