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门声这个时候在外面响起,紧接着是封岌询问的声音:“寒酥,你在里面?”
寒酥刚想回答,先打了个喷嚏。
封岌听见她的声音推门进来,见她侧对着她,正弯腰用手中的棉帕去擦腿上的水珠。随着她弯腰的动作,柔软轻坠,坠出诱人的婀娜。
寒酥握着巾帕遮胸望过来,蹙了下眉,才说:“将军又随随便便进来。”
封岌回过神来,大步朝寒酥走过去。他几乎没有给寒酥退却的机会,已经握住她的腰,逼得她后退,直到寒酥的后腰抵在湿漉漉的桶壁。他望着寒酥这张沾着一滴滴水珠的面颊,将吻落下来。
天知道,他实在是看够了寒酥那张粘着胡子的脸!
寒酥如雪似瓷的娇身还有未擦净的水痕,水珠沿着她的柔软缓慢地向下淌去。而封岌高大的身躯上裹着坚硬的铠甲。金属硬甲挤着她的娇柔,冷与热、硬与柔,密不可分地相贴。寒酥雪藕的手臂攀着封岌,纤细的白在封岌一身铠甲之下显得格外娇柔。
在寒酥快要无法喘息时,封岌终于放开她。他深沉的眸底压在火焰,他垂目望向寒酥,看着她眼眸中的迷离和脸颊上的绯红。
寒酥急喘了两声,带着嗔意地望过来,道:“我要重新洗澡了。”
封岌笑了,在寒酥的脸上又亲了一下。
他最喜欢寒酥带着嗔意的目光,他喜欢她的一切真实情绪。
封岌扯过一旁的袍子将寒酥裹起来,然后抱着她到屏风另一侧的软塌上坐下暂歇。然后他才唤了侍女进来,重新准备了温热的洗澡水。
这一次,他抱着寒酥进了水中。
寒酥卸去扮丑的男子妆容,出水芙蓉般出现在封岌眼前,拨弄他心弦让他一阵心猿意马。他承认抱着寒酥进水,确实怀了些不够君子的打算。
不过他很快发现寒酥似乎着了凉,不太舒服。他将掌心覆在寒酥的额头,发现她有一点发烫。
封岌不得不克制了一番,又用温和的语气安慰她。他将寒酥抱在腿上,让她偎在他怀里休息一会儿。
可是寒酥的软腻的身子就在他的怀里贴着他,他周围都是她身上好闻的味道,他睁开眼睛酥山近在咫尺……这于他而言,确实太难熬。
“寒酥。”封岌开口,“你现在能站起来吗?”
寒酥轻垂的眼眸,眸中流光轻晃,她将湿漉漉的手臂搭在封岌的肩上,又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她抱住他,说:“不能……”
封岌沉默,他似乎不应该太混账。
“怎么就生病了?”封岌摸了摸寒酥的头。他轻抚过来的长指难免沾了些惋惜与心疼的情绪。
寒酥软软地偎在他胸膛,有些疲乏得不想说话。
封岌没有在水中久待,便抱着寒酥起身,大手拿着巾帕很快擦干寒酥身上的水,也不给她穿衣裳,拿了一件他的大氅将她彻底包起来,抱着她回房间,将她放到床榻上。
“我去给你拿药。”
封岌转身走房,迎面遇见肖子林。
肖子林视线越过封岌,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朝门口的方向望去,他嬉皮笑脸地凑到封岌的面前,问:“将军,您带来的那个丑男呢?我想和他干一仗!”
封岌冰冷的目光落过来,肖子林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明明理智知道将军不会对他怎么样,肖子林还是在封岌的这一瞥中感觉到了血腥味的危险。
“去沿着城楼跑三百圈。”封岌收回目光大步往外走。
肖子林懵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跟在封岌身边多年,知道将军向来赏罚分明从来不会因为别的事情迁怒部下。今日这是……
“噗嗤!”云帆躲在远处笑。他捂嘴笑也没把笑声憋住。
肖子林转过头去望向他,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
从这一日开始,云帆开始了很长一段的挨揍生涯,直到三个多月后肖子林被封岌派去了别处,云帆的苦日子才结束。不过这都是后话了。();